“那是我家子画愿意这么宠我,小叔子有本事这么说我家子画,小叔子为何没有本事这么宠小婶子?”容挽歌终究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奇女子,愣了须臾,就马上火力全开地反击了。“云牙小婶子,择婿须谨慎,不懂得宠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像小叔子这样的男人真的是要不得啊!”
花千骨、糖宝低头憋笑:“……”
她们该说这实在是干得漂亮呢还是干得漂亮呢还是干得漂亮呢?
无垢面色一黑:“……”
小叔子和小婶子什么的……到底是什么鬼?
云牙俏脸通红:“……”
云牙小婶子什么的……挽歌姐姐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白子画薄唇轻勾,挽歌家的子画吗?
这一次,白子画不再失态了,而是极力地克制住内心骤然如浪涛般汹涌澎湃的动容与情感,并且不由自主地抬眼凝望着容挽歌,径自温柔地浅浅一笑。
就在此刻,白子画恍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再平凡不过了的凡夫俗子,没有所谓的责任使命,没有所谓的天下苍生,只有容挽歌一人满满地占据了他的眼底心里,不留一丝缝隙,也只想着他应该要怎么做,才能让容挽歌一直笑靥如花。
“言归正传——”话语顿了一顿,容挽歌一脸正色道:“无垢上仙,你是真的确定要我帮你了吗?”
容挽歌又再发挥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了,搞得众人都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
无垢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你且随我到冥界一趟吧,时至如今,唯有冥界帝君能施以援手了。”容挽歌站起身来,一副说走就走的架势。
“嫂嫂跟冥界帝君很熟?”无垢神情微讶,疑惑容挽歌居然会与阎君有渊源。
“我和冥界帝君未曾见过一次面,谈何熟稔?”容挽歌耸了耸肩,双手交叉环胸。
“不过是冥界帝君以感念我多年以来渡了许多亡魂,并且在无形中减轻了鬼差的工作为由,除了会在每年送我生辰礼物之外,就是让鬼差对我多加照拂罢了。对了,其中一年的生辰礼物就是一个允了我一个承诺。”
瞧着无垢透着些许‘嫂嫂在逗我玩儿吧’的情绪,容挽歌不禁轻轻一笑,清明剔透的双眸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说:“小叔子也觉得这理由蹩脚吧?不过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恶意,我也就由着他们了,反正时机一到,我自然会知晓我到底与他们……哦不,或者应该这么说,我与冥界到底有何渊源了。”
语声一顿,容挽歌连忙催促道:“小叔子啊,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前往冥界一趟吧,我怕再迟一些计划恐会生变。”
“我也要去!”云牙忙道。
“我陪你们去!”白子画微微蹙着眉,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容挽歌的身侧站定。
“我也要去!”花千骨与糖宝见状也异口同声道。
容挽歌先是以一种‘你们简直是太不懂事了’的无奈眼神看向白子画等人,而后就是以一种‘我说不许就是不许’的强势眼神看向他们,语气尽是不容置疑地淡淡道:“此去冥界的人只能是我和小叔子,你们全都要给我乖乖地待在无垢宫。”
“挽歌,我……”白子画正想说些什么之际,却被一脸可怜兮兮就只差没有掉下眼泪的容挽歌给打断了。“子画,你这是不信我吗?”
花千骨等人默默地站在一旁,以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着一出正在上演的好戏。
见到这样的容挽歌,白子画即使心知容挽歌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却还是会忍不住心慌失措,就连说着话也像是随时会咬到了舌头似的,缺乏一种流利感。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担心你会遇到危险。”
“放心吧,有小叔子在,子画不必怕!”容挽歌拍了拍白子画的肩膀以示安慰,看得一旁花千骨与糖宝不忍直视得抑制不住掩面的冲动,不约而同地思忖道:
“姐姐也不太不解风情了吧?师父分明是在舍不得姐姐啊!”
“挽挽姨姨也太不解风情了吧?尊上分明是在舍不得挽挽姨姨啊!”
白子画:“……”
怎么会忽然有一种酸得仿佛能腐蚀内心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有点儿想找无垢探讨一下人生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