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子画眼神幽幽地凝视自己,容挽歌只觉得自己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虚,不禁呵呵干笑道:“夜深了,子画怎么会这里?”
白子画眉目冷淡,一边抬脚向她走来,一边启唇反问道:“吾友挽歌即将离去,我不该来送一程吗?”
随着白子画的步步逼近,容挽歌发现自己心慌了,那是以往自己在面对白子画的时候不会有的情绪,再看着那双灿若星辰般的幽深黑眸,在月色的映照之下,更是潋滟出几分迷人的清柔,当即看得她的心跳骤然失序,而让她感到心慌不已。
最让她措手不及的是,其中暗含着的恍若已然痴缠在一起的缕缕情思,直看得她的内心微微一揪,那种感觉并不疼,却是酸涩得令她难受。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也不想去探究种种个中缘故。
“我最是不喜十八相送的场景了。”容挽歌轻勾唇角,佯作若无其事地扬起一抹浅笑,然而她的眼帘却是微微低垂,那是她惯于掩藏心绪的表现,她不知道,可是白子画知道,虽然他一点也猜不透容挽歌究竟想了些什么。“你又何苦候在此处,逼我面对这样的场景?”
“原来你也是会舍不得的。”白子画赫然轻声一笑,笑容有着一丝苦涩,既然你会舍不得,为何在离开的时候反而走得更加潇洒了?
“我终归是人,我终究有心。”容挽歌不禁苦笑,正因为我会舍不得,所以才要在离开的时候走得更加潇洒。
“你总该来跟我道别。”见着容挽歌这般模样,白子画一时情难自禁地猛然拥着她入怀,闭上眼,仔细地感受着她身上比他温暖的体温,轻轻地嗅着她身上的幽香,语带一丝嗔怪地如是说道。
对此,容挽歌不禁一愣,一动也不动地微微僵硬着身子,任由白子画再次抱着她,比起上次的感觉,这次的感觉却是更加的清晰而刻骨了,她想要漠视似乎不太可能了,如此一来,倒是越发坚定了她要马上离开的想法。
白子画拥着容挽歌,顿时觉得自己拥住了全世界,这种饱满鼓胀的感觉就如同深邃的禅意,诉之以言语则无味,书之以文字则失色,只不过这种感觉只可以拥有这么一次,再多就不行了,永远也不行了。
于是,白子画轻轻地推开了容挽歌,眼中缕缕情思逐渐褪去,恢复长留上仙白子画应当有的模样——温润如玉之中透着云淡风轻的超尘脱俗。
“若是遇到任何麻烦,随时给我飞絮传书。”
“好。”容挽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眸光却透着一丝迷离的茫然,其实她仍是还没回过神来。
“挽歌,后会有期。”语罢,白子画不待容挽歌回应,也不想要听见容挽歌的回应,先是双手背在身后,兀自慢慢悠悠地转身,朝着绝情殿内走去了。
容挽歌依旧神情略显呆滞地站立在绝情殿外,过了好半晌,这才终于回过神来,只是她一边思量着白子画,一边打量着这座庄严而静谧的绝情殿,向来清明澄澈的眼神渐渐地流露出一抹极其难得的复杂情绪。
良久,容挽歌仰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头也不回地当即转身离去,背影毫无一丝留恋,只是她待过的地方吹来了阵阵寒风,似乎在回响着她的轻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乐战,蠢作者不造该怎么写,而且人数有些多,若是一场两个选手地这样写下去,势必是要耗篇幅、费笔墨,而且容挽歌也在说明比赛规则的时候丑话说在前头了,相信不会有人辣么抖M地喜欢在两个时辰内绕着长留山二十圈以及三天内抄写长留门规一百遍的。
在此先说最有可能为了赢而犯规的霓漫天,我已经洗白霓漫天了,至于霓漫天为什么会变白,以后可能会在番外提及。
至于奸细尹上漂,这三个月来他没少被容挽歌找茬,所以被整怕了的他自然不会去挑战容挽歌的权威,虽然我并未在文中有只言片语是提及容挽歌找尹上漂的茬儿,但是容挽歌是个记仇又护短的人,上次他伤花千骨的帐,她肯定是要跟他算一算的,就算不为花千骨,她也会为了白子画以及长留好好整蛊一下这个来历可疑并疑是七杀奸细的人的。
至于其他人嘛,有些人物的名字是我从原著借鉴的,也有的人物名字是我自创的,别说你们对他们不熟悉了,要是我真的要写,我会觉得很方啊Orz于是,他们也不会去挑战容挽歌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