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未来到这里之前,因为各种客观因素的关系,容挽歌只有弹奏过《忘川》这么一首挽歌罢了,就再也没有弹过其他的了,在还未当上蜀山掌门之前也是如此,可是就在当上蜀山掌门之后,屡次面对一直都很不安分的七杀徒众,她第一次弹起了《诛心》,又接着第一次弹起了《镇邪》。
可是容挽歌分明从未弹奏过这些乐曲,偏偏她总是会有一种仿佛自己已经弹奏了许多遍的感觉,不曾有丝毫的生疏感。
这一切,让容挽歌开始怀疑起自己存在的目的到底是有什么原因。
“弟子叩见掌门、副掌门!”
我怎么好像听见了云隐的声音?
“掌门,你怎么了?”许是云隐看见了容挽歌苍白如雪的面色,于是耳边再次响起了云隐饱含担忧的声音。
容挽歌忙不迭地睁开眼眸一看,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真的是云隐,心下一愣,又思及他是来支援太白山的援兵,微笑道:“无碍,我不过是真气耗损过多罢了。”
“云隐,你们怎么会来啊?”倒是站在容挽歌身后的花千骨对着云隐疑惑地问道。
云隐恭敬答道:“回禀副掌门,我们也是刚到不久,在来的路上,恰好碰到了东方先生,他料定第二场单春秋一定会派我师弟来出战,所以交代我先不要出现。”
“东方先生当真是神机妙算。”容挽歌微微一笑,语意深长,听得东方彧卿的心里直打鼓。
“掌门、副掌门,这一场就交给我吧。”
语罢,云隐一步一步地走到云翳的面前,容挽歌也没了心思闭目养神,强撑起精神来看他俩交手,只是……
论功力,云翳略胜一筹,要打败云隐只是早晚的问题,为何云翳会一直退守?
容挽歌就这么陷入了沉思,待她回过神来之际,他俩早已飞到别处去继续比试了,只不过……
罢了,一切且顺其自然吧。
他们离开了之后,因为彼此之间分不出胜负,所以这一局只能算是平手。
最后一场比试,也是最至关重要的比试。
代表七杀比试的人是单春秋,而太白这方面的人不是身已负伤就是实力不济,正当朔风意欲挺身出战,又有援兵到来了。
“孟大哥!”耳边响起了轻水惊喜无比的声音。
只见一名身着杏黄色长袍的俊秀男子,手里持剑,缓缓地来到绯颜一众人的面前,拱手道:“各位,玄朗来迟了。”
绯颜面带笑意地回了个礼,孟玄朗就在下一刻快步走到花千骨的面前,即使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关心道:“千骨,你可有受伤?”
“我没事,朗哥哥放心。”花千骨回以安心一笑。
容挽歌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这副‘郎情妾意’的模样,眼里有着一丝忧虑,小骨此生命犯桃花,却注定情路坎坷,也不晓得到在杀阡陌、东方彧卿与孟玄朗之中,有哪个会是小骨的良配。
就在孟玄朗自信满满地要去对战单春秋的时候,单春秋发现了孟玄朗对花千骨的情意,想着杀阡陌不愿以强硬的手段抢夺流光琴是不是因为爱上了花千骨,暗自下定决心来杀了花千骨这个红颜祸水。
于是他再次利用不归砚瞬间来到花千骨的面前,伸出手来正欲抓走花千骨之际,被上过一次当又警觉的容挽歌意识到了,当下赶紧施展灵力将花千骨送到一丈开外,她则是趁着单春秋来不及停下来之际,迅速地运转体内仅剩的真气,再抬起素手,狠狠地朝着单春秋的心肺处打了过去。
要不是单春秋的反应与动作足够机敏,身子稍稍一偏,以被容挽歌打断左肩骨为代价,倒是让他给侥幸地躲过了心肺遭受重创的命运。
这一掌,她可谓是倾尽全力,再无半分力气了。
更让容挽歌忍不住赞叹单春秋委实是一只顽强的蟑螂的是,单春秋还能趁此间隙利用不归砚回到杀阡陌的身边去。
容挽歌淡淡道:“七杀圣君,你养的单大护法这条狗还真忠心,即使是受伤了,也不会忘记要回到主人的身旁去。”
众仙蓦然哈哈大笑,七杀徒众听了忿忿不平,而杀阡陌先是狠狠地瞪了单春秋一眼,再狠狠地瞪向牙尖嘴利的容挽歌。
“众所周知,狗是护主守家的走兽,单大护法可说是完全符合狗的天性,奈何单大护法虽然有着狗的天性,但是他更是有着狼的心性。七杀圣君,看在你是六界第一美男子的份上,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劝一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