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师尊?”
“容掌门?”
容挽歌不禁身影一滞,内心不受控制地疾跳,但是她依然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抬起笑意盈盈的双眸对上白子画深若幽潭的黑眸,先是一手取下人丨皮丨面丨具,露出那张姣好而素净的面容,再来摇头失笑道:“子画,你的双眼未免太毒了吧?竟然这么快就认出我来了,真是一点也不好玩啊!”
不待白子画意欲说些什么,就在这时,花千骨扑进了容挽歌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容挽歌,说:“姐姐,小骨好想你啊——”
“姐姐也想小骨。”容挽歌轻轻一笑,温柔地抱住了花千骨,细声道:“只不过叙旧的机会以后多的是,当务之急是否该先处理皇上的事儿?”
“嗯,师尊说得没错!”轻水猛地点了点头,神色透着激动与着急,说:“师尊来了正好,轻水知道师尊向来足智多谋,轻水在此恳求师尊也跟我们一起帮一帮孟大哥夺回王位吧。”
容挽歌淡淡地瞥了神情颓丧的孟玄朗一眼,应声道:“好。”
孟玄朗双眸一亮,拱手作揖道:“多谢容掌门。”
轻水喜出望外,跟着拱手作揖道:“轻水多谢师尊!”
“我并不是因为你们才答应帮忙的。”容挽歌微微蹙拢着秀眉,一本正经地认真解释。“若非皇上是天生的帝王命格,若非我看不得百姓因为新皇的□□而受苦,若非七杀也牵扯其中,我是断然不会作此决定的。”
“太好了!有姐姐的加入,我们又多了一个助力!”花千骨笑得灿若春花。
白子画淡淡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来商讨对策吧。”
……
经由一晚上的商讨结果,众人兵分两路,白子画与容挽歌去探查皇宫周围的情况,东方彧卿、轻水与花千骨则入宫去探查皇宫内的情况,两路人马皆是铩羽而归——前者发现皇宫周围布满了七杀殿的人,后者则是发现皇宫附近有结界,使得身为修仙者的花千骨与轻水不得而入。
东方彧卿在商讨对策的过程中提及兵力一事,白子画不禁看向轻水,把轻水给叫了出去,再对着众人声称让轻水去办些事情,要在三天之后才会回来。
于是轻水真的是在三天之后回来了,不过她是以周国柴王府北晴郡主的身份回来的。
为了帮助孟玄朗复位,轻水找了她的父王,恳请柴王发兵,若是孟玄朗复位成功,两国愿结秦晋之好,边境休兵,共通有无。
然而轻水是以帮助她的未来夫婿复位的名义来恳请柴王发兵,若是要柴王发兵,还需要孟玄朗以柴王府郡马爷的身份修书一封给柴王,如此柴王才会发兵,可是心系花千骨的孟玄朗死活不肯。
在经过三人的一番商议之后,花千骨偷来孟玄朗身上的玉玺,而东方彧卿模仿孟玄朗的字迹,打算瞒着孟玄朗修书给柴王,却让容挽歌发现了。
“原来这就是你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容挽歌淡淡地看完了手上的文书,再抬眸望向三人,双眸不见丝毫情绪,却无端地让花千骨与轻水感到一阵心慌,她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容挽歌,冷淡的双眸犹如苍穹般一望无垠,却容不下尘埃,也容不下她们。
花千骨的手心冒着冷汗,一脸怯怯地唤道:“姐姐……”
“别叫我姐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容挽歌看也不看花千骨一眼,兀自以淡淡的口吻说着伤人的话。
“师尊……”轻水正要说些什么,被容挽歌给打断了。“别叫我师尊,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花千骨使了个眼色给东方彧卿,东方彧卿正要张嘴说些什么之际,容挽歌淡淡地说道:“我现在就要见到孟玄朗。”
……
东方彧卿请来了孟玄朗,同时也请来了白子画。
当白子画三人一踏入房里,一身白衣的容挽歌依旧是男子装扮,墨发高束,一脸面无表情地坐在罗汉床上,花千骨与轻水则低着头跪在容挽歌的面前,一室寂静。
一见到孟玄朗的到来,容挽歌把玩着文书的素手一顿,而后缓缓地站起身来,素手一扬,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手中的文书狠狠地砸向孟玄朗的脸,还给孟玄朗的额头上砸出了一条血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