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东方彧卿——”轮到东方彧卿被容挽歌开骂了。
“我原以为你足智多谋、满腹经纶、能说会道,定能说服孟玄朗答应与轻水的婚事,也绝对不会出此下策的,结果你可知道你们一经别人发现文书是伪造的会有什么后果?若是柴王发现那不是孟玄朗的字迹,若是柴王发现孟玄朗没有迎娶轻水为妻从而毁了轻水的名节,你是要助他夺回皇位之后,两国再在边境开战吗?无可否认,此计也不失为一项权宜之策,可是为君者要讲究诚信,无诚信者何以服天下之民?更何况,这个决策关乎着天下苍生的性命,你怎可贸然地付诸行动?”
东方彧卿正想辩解什么,容挽歌双眉颦蹙,抬手打断了东方彧卿的话语,冷声道:“别再说了,不管你是否可以保证此事万无一失,但是这些之于我而言都不重要,只要是牵扯到天下苍生的事情,东方先生身为朝廷命官,实在不该决策得如此轻率。”
头一遭见容挽歌勃然大怒,在场的众人无人敢说话,而被容挽歌这般当面数落的东方彧卿则微微低垂眼眸,掩映着一抹冷意。
“孟玄朗,眼下的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你亲自以柴王府郡马爷的身份修书给柴王,并且信守承诺,以后定会迎娶轻水为妻;第二个选择,你可以让东方彧卿代你修书给柴王,是否迎娶轻水在于你,而我只会跟你们绝交,不会插手的。”
说罢,容挽歌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任何人一眼,径自甩袖离去了。
白子画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再尾随着容挽歌的脚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女神生气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实在是因为这群熊孩子太膈应了(╯﹏╰)
一个两个的脑回路都不太相同(。﹏。)
别说女神已经醉得不要不要的(ノへ ̄、)
我也是醉得不要不要的(*  ̄︿ ̄)
第40章 第四十章 似曾相识
容挽歌向来是一个极其没心没肺的人。
好比今日的大发雷霆,当她的双脚一踏出房门的瞬间,心中的怒气逐渐消散,心态也逐渐归于平和淡然。
对于容挽歌而言,刚才的大发雷霆只是她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该做的事情做完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谁是否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她不会去在乎,毕竟这是他们的选择,与她无关。
至于花千骨,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一个颇为容易执着的人,称之为痴儿也是不为过的,不管容挽歌怎么教导她,只要是她认定的,她会依然故我地一路走到底,这也就是当初的容挽歌在她向花正文大闹着不想要修仙御剑之后,就再也不强制她继续修仙御剑的其中一个原因。
曾经容挽歌也很担心再这样下去,花千骨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因心中所执而走上不归路;后来,容挽歌逐渐想开了,花千骨是一个有自主思想的人,更何况个人自有个人的命数缘法,她的路只有自己能走,饶是至亲如容挽歌也不能代她去走。
看着现在的花千骨,容挽歌还是会忍不住反思,自己是否将花千骨护得太好了。
容挽歌停下脚步,幽幽地叹了口气,而后仰头淡看天边云卷云舒,眼中平淡无波。
“还在生气?”白子画淡淡的嗓音蓦地从身后传来。
“才没有。”容挽歌转过身去看向白子画,水眸透着一抹狡黠,笑问道:“子画,你可有被刚才的我吓到了?”
看着如许俏皮的容挽歌,白子画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有一点,我不曾见你这般震怒。”
“这实在是一个两个根本不让人省心,尤其是那个东方彧卿——”一提及东方彧卿,容挽歌稍稍敛起笑容,脸色微沉,双眸微微眯了起来。“此人心机深沉,却是一直在佯装憨厚老实,要不是看在我总是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一定会拼命地找他麻烦。”
“熟悉感?”白子画心中一动,那种感觉有点酸,让他瞬间感到很不好受。
容挽歌一边朝着前方的晏然亭走去,一边轻轻地皱着双眉,语气流露出一丝茫然,道:“是啊,我总感觉自己认识了他许久,可是我很确定自己不曾遇见他,许是前世认识的故人吧,否则我不可能会突如其来地对一个陌生人感到亲切的。”
白子画皱了皱眉,他觉得他的心里正充斥着一种近乎疼痛的酸楚,弄得他几欲将容挽歌给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