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着我刚才做过的动作,用脸轻轻地贴着不疑的小脸。
“不疑,爹爹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他也这么说。
我也这么说。
但我们也心知肚明,我们做出的承诺,都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和对方。
窗外,夕阳温柔地替白雪铺上了一层绚烂的光芒,美不胜收。
风已经停了。
我看到手里的秋海棠,花形多姿,花瓣娇嫩,颜色像火焰一样明媚热情。
……生命原来如此芬芳。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本次请到了幻影旅团的团长)
库洛洛.鲁西鲁:蜘蛛,罗网,神马!!
赵高:据说你们也是在身上弄蜘蛛。
库洛洛:你也觉得很赞吧。
赵高:嗯,我们好像很有共同语言。
库洛洛:约不约?
赵高:约!……但是你不能连一百块都不给我啊= =
库洛洛(笑):强盗还给钱?做生意请联系揍敌客。
第84章 解蛊初期
夜色寂寥。
纯白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给地面染上一层洁白的光晕。屋外是茫茫的白雪,两两相映。
我从屋里推门出来,想去给不疑热羊奶,刚走出去,就顿住了脚步。
白凤双手环胸,立于前方,肩上的白羽随风飘飞。
他的身后,站着另外一个人,穿着一身夜行衣。
那人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他伸出素白修长的手,缓缓摘下了帽子。
借着月色的光芒,我看清楚他的脸。
那双墨色的黑眸,清净如水。
再熟悉不过了。
他几步走过来,站在我的面前,脸上漾出清清浅浅的笑容。
……是月光太亮了,整个世界好像都豁然开朗。
“阿真,好久不见。”
鼻子一酸,我差点落下泪来。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已经有一年不见了。
去年的那场大雪还没停,他已经走了。
今年的大雪也还没有停,他又回来了。
“阿真,我想看看不疑。”他轻声道。
冷风吹过我的脸颊,一股冰凉的湿意弥漫,我伸手抹了抹,已经满脸是泪。
“阿真,你不要哭……不疑一定会没事的。”张良递上一块锦帕,轻声安慰道,“你放心,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让他有事的。”
“……那若是以生命为代价呢?”
“无妨。”
“……”
以命换命。
多年以前,有一个人,用自己的健康和生命为代价,换我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
如果不是我,他现在一定会活得很好。
“还不一定会死,你们先别相互做作,我都看不下去了。”一旁站了很久的白凤冷冷地看着我们,冰蓝色眼眸里,一半是嘲讽,一半是担忧。
良久,白凤又道:“姬真,作茧自缚的滋味如何?”
我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锦帕。
质地优良,做工上乘,只是上面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真”字,突兀又难看。
“——白凤,你把我送给你的东西,又转送给了别人,有意思吗?”
这块锦帕我当然认识,是我年少时的作品。
当时我自信心简直爆棚,横看竖看,怎么看都觉得好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开创了一种新的绣法。现在却觉得十分难看,连将它拿在手里,都是一种羞耻。
“那种烂东西,我为什么要一直留着?”白凤反问道。
我竟无言以对。
咳……的确是烂东西。
“既然他要,我就扔给他了。”白凤瞥了一眼张良,淡淡道,“没想到,我弃之敝屣的,他竟视若珍宝。”
白凤不是伏念,不是颜路,不懂得顾及别人的颜面,更不会给别人台阶下。
张良没有生气,他只是淡淡道:“其实阿真绣的不错。”
事实上我也很久没有看过张良生气了。
久到我都忘了,他上次生气,是什么时候。
“阿真,我想看看不疑。”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点了点头:“不疑在里面,吟雪也在,就两个人,你进去吧,我去给不疑热羊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