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殿……”山姥切国广轻声念着那名暗堕付丧□□字,瞬时陷入了不可置信的状态。
黑鹤感觉到山姥切国广的视线,他朝着山姥切国广眨着眼睛,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而后黑鹤视线又移开,他轻啧了一声,将太刀扛在肩上移开脚步走向一边。
“哦~这就是审神者?”黑鹤慢慢走向土御门织香,脸上的笑意更浓。
山姥切国广神情一凛,他快速解决了面前的时光溯行军。然后赶在黑鹤前面转到土御门织香旁边。
“主公!”山姥切国广直接抓着土御门织香的手臂,用力晃着土御门织香。但见到的土御门织香却只是紧闭着双眼,脸上的神情看着不妙。
即便是暗堕,但黑鹤总归还是太刀,但这把太刀却无视了规则,毫无影响地直接走过来。
“主公,得罪了。”山姥切国广咬紧牙,他握紧本体用力插在地面。碧色的双眸中带上了决绝,然后另一只手强行拉过土御门织香的手,然后握住手直接朝着本体利刃划去。
脑海中的声音和身影一直纠缠着土御门织香,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生命与思考仿佛被强行夺去。
“多一个我又怎么样?不还是你吗?”
土御门织香紧紧咬着嘴唇,血腥味萦绕在唇舌之间。她低下头想要自己冷静下来,但脑海的意志完全被另一个她所占领。
这个幻境……到底是什么东西!
主公……
土御门织香猛然抬头,耳边那一声“主公”环绕着,她将视线落在眼前。身穿着阴阳师服的少女身影也慢慢消失。
手上传来了一道刺痛,土御门织香皱着眉头,她身体一颤,眼底的光也慢慢恢复过来。
再一次睁开双眼,骤然陷入一片漆黑。土御门织香连忙闭上眼睛,待缓过来之后,借着昏暗的光线下,她才看清眼前的脸,以及明白刚刚的声音。
“山姥切。”土御门织香一低头,便看到自己的手被山姥切国广抓着,而刚刚感觉到的刺痛就是从手上传来。
见着土御门织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山姥切国广也连忙松开土御门织香,他慌忙着站起来,忽然不知所措。
手紧紧扯着身上的被单,脸上满是自责和不满。
他居然这样对待主公……主公将自己指定为近侍,就是要好好辅导主公和照顾主公。但是现在,自己不仅仅没有保护好主公,令主公陷入险境也就算了,现在反而是直接冒犯伤害到主公!
山姥切国广咬紧牙,头低得更厉害。
主公,果然不应该对自己抱有什么期待。
土御门织香抬起手举在自己眼前,她抿着嘴唇,深吸一口气。而后又抬起另一只手,覆盖着刚刚被划到的手心,再放开时,刚刚的伤口已然消失不见。
“山……”她抬头看着那个又把自己裹在破布里面的山姥切,无奈笑笑。
这个付丧神……
土御门织香伸手拉住山姥切国广的一角被单,借着力站起来。她站在山姥切国广的旁边,一转眼便看到了离自己越近的一道身影。
咦,暗堕付丧神是鹤丸国永吗?
“山姥切。”土御门织香后退一步,轻声唤着。
兵器相撞的声音响起,几道火光也在昏暗的空间内闪着。黑鹤被满级的山姥切国广打退几步,他看向山姥切国广,笑意越浓。
“让我燃起精神了啊。”
锵!一道幽蓝屏障立在半空,直接将黑鹤的太刀挡住。土御门织香拉起山姥切国广,下一瞬间他们就出现在三日月宗近他们旁边。
“咦,主公来了。”三日月宗近揣着手,笑呵呵看向土御门织香的方向。
土御门织香轻轻点头,她望着暂时毫无攻击能力的太刀和大太刀。
只是靠两把胁差和打刀也不行啊。
锵!又是一声刀剑相撞而发出的声音。
土御门织香挥着三日月宗近的本体,眼前一体靠过来的时光溯行军慢慢消失在原地。
“哦呀?”三日月宗近仍是一脸老人家般的慈爱之笑。他摸摸腰间空着的刀鞘,轻声惊讶着。
“抱歉三日月。”土御门织香把手上的太刀重新插回三日月宗近的刀鞘上,她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握住的手。
手指轻轻拢住,挥刀的感觉果然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土御门织香慢慢闭上眼睛,另一只手则搭在腰间缠满白布的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