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见这春诗,只得脚步往前挪,莫明的有些心虚,“原来是春诗姐姐……”
“呸,我可没有你这么大年纪没皮没脸的弟弟。”春诗被他这一句姐姐,弄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哥舒咧嘴一笑,抓着后脑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那个,那个主上说还有要事,这两日就不回来了,你去禀告夫人,不必担心。”
“我们姑娘可没担心姑爷,只是有些事情,趁我们家二姑娘也在,当面对质为好,姑爷既有要事,可说了去了何处,我好回禀我家姑娘。”春诗咄咄逼人,就是不肯放过哥舒。
哥舒顿时就知道,定然是对质那档子事,他想着等过几日,突厥回去,也不管什么对质不对质,直接把独孤曼陀往花轿里一塞,时过境迁了,主上再回来,软磨硬泡几日,也就罢了。
“我这做下属的,哪敢问主上去何处了。”哥舒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说,可他本来也不知道,宇文护跑哪里去,人都说狡兔三窟,宇文护虽没有三窟,可京城中落脚的地方也不在少数。
春诗嗤之以鼻,就让哥舒跟她一同进去回禀,边走着边道,“往日里看你和姑爷如同一人,哪哪都有你,一出了事儿,你倒撇的干净!”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般若寻夫记
宇文护五六日都不见踪迹。
册封郡主的诏书早到了独孤府,独孤信又骂了宇文护几日,只说宇文护这厮,害了他家一个不够,现下又要害一个,可这诏书是宇文觉盖了玺印的,他只能劝曼陀认命,除了嫁的远了些,突厥的王妃身份却也不错,也算是为了周国。
好在独孤信还有些安慰,那就是杨忠又与他说起了结亲的事情,想着趁自己还在京城就把这件事情定下来。
可这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不过半日功夫,许久未曾回府的宇文护登门拜访,顶起了独孤家女婿的名头,谈天说地去了。
听到这消息,还在府中调养身子的般若,恼的坐起身来,“他也不知躲在何处,虽躲着,这朝上的事情却是一件不拉,这不,杨家一有意向与咱们家结亲,他倒忙不迭的送礼去了,把伽罗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还看不准他,与杨坚做了连襟,硬生生要拉成一家人。”
春诗在一旁点头称是,如今宇文护在朝上一手遮天,登基为帝不过时间问题,但各大柱国手中都握有兵权,若要稳坐皇位,结亲,自然是最好的法子,他自己没有贴心的兄弟,就拉着曼陀和伽罗。
一个和亲突厥,一个结亲杨家。
“哥舒还是没招吗?”烛光轻摇般若提着毛笔细细地模着山河地理图。
春诗蹙眉摇头,她也没想到,这哥舒还真是硬骨头,怎么都不说,除了十来处别院铺子,这太师还能往哪儿去。
轻歌曼舞,宇文护这几日过的到很是不错。
刘太尉在旁侍酒,又吩咐着人将前几日从苏南带来的几个小丫头也叫上来,正是开春时节,那些女子个个都如初开的芍药般艳丽。
宇文护一袭荼白衣衫松松垮垮,未梳发冠,长发松松地用一条嵌着金丝发带束在脑后,眸子愈显得幽光深邃,少了朝堂之上杀伐果断,倒有几分世家公子纨绔浪荡模样。
刘太尉赔笑连连,忽然拍拍手,那屏风后头有一个撩开珠帘,赤足而行,脚踝之上还挂着一串小铃铛,随舞步叮铃作响,不过二八年纪,却有妩媚风情,一个旋声,随着那铃铛声入了宇文护的怀。
他随手揽住,温香软玉在怀,他眸色依旧清冷至极,虽饮了些酒,却还是清明,那怀中女子似笑非笑地挑开了他胸前本松垮的衣襟,柔荑掠过他光滑的胸膛,伏在他的身上,轻柔婉约地言道:“太师可欢喜?”
“刘大人府里头,可真是……”宇文护长叹一口气,指尖勾过那女子额间碎发,“堪比勾栏之地呀。”
刘太尉笑起来更是满脸横肉,“太师谬赞了,既然太师下榻,就一定要让太师尽兴!”
那女子一只手柔若无骨地勾了勾他的掌心,好似因宇文护与刘太尉说话,非要惹他注意一般,她自然知道,自己这手段,任凭哪个男子都忍不了,可面前这个,似乎阅人无数,任她如何引诱,也不见他有失态之举。
“启禀太师,您府上来人了。”
那来头忽然一个小厮传话而来,宇文护登时站起身来,连忙理着衣衫,怀中女子一个力道也不知推到哪儿去了,“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