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捡了条命一样,夺门而出。
屋里头的宇文护,双手束着,瞧着这个适才与他缱绻缠绵的小女子,忍不住的笑意,挑眉道:“般若,你喜欢这样?”他抬起手,绑得结结实实,“这玩法,倒是没试过。”
“太师花丛老手,什么玩法,没试过?”她站在他的面前,理着衣衫,乌发被绾起,一手下意识的靠在腰间,适才那绯红容色尚存,却没了那点滴柔意。
宇文护倒是浪荡模样,不管不顾的靠在床榻间,闭着眸,抿了抿唇,似乎还在回味适才那甜得发腻的滋味,“这一回就算了,下次,得我绑着你,这才公平。”
“宇文护。”般若垂眸,目光定定地凝视着他,“我可没工夫和你玩什么帷榻之事。”
宇文护抬起微幽蓝的眸子,玩味地看了她一眼,“迎风待月,确尚有荡检之讥,你却忘了,你我如今,乃阴阳之正窍,不过,没事儿,下次也成。”他顿了顿,又一种格外诱惑的声音轻喃道:“嗯?”
“说吧,曼陀是怎么回事?”般若靠在凭几处,开门见山的询问。
宇文护便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楚,从那日曼陀让他帮忙与宇文毓定亲,后来又自荐枕席要做他的夫人,让般若为小之事和盘托出。
“你瞧,我与岳父大人如今势如水火,多是你这妹妹挑拨的,更害得你被你阿爹所打动了胎气,你让我……怎能容她?”
般若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宇文护说的句句在理,当日宫变之时,也是曼陀告知独孤信,是宇文护害她性命,才让她与宇文护私情被得知,后又生出许多是非。
她一时不能反驳,但想着,曼陀这些事情,总归不是大错。
“能到突厥做王妃,可是美差呀,何况,那位阿史那公主与我有约,必然不会亏待了**妹。”宇文护知晓,曼陀终归是般若的妹妹,般若是不会忍心让她到那虎狼之地了,于是多加解释。
怎料般若话锋一转,“阿史那公主与你有约,你何时与那位公主这般熟识了?”
宇文护一愣,才知这事情越描越黑了。
第70章 第七十章 会玩,会玩
屋内很是安静,连烛芯“噼啪”声都无,于是连彼此呼吸声都仿佛有声响。“这世间女子美好加诸在一块,也不如一个独孤般若于我的欢喜。”
独孤般若确信,自己已不是那个适合听情话的小姑娘,可她看着宇文护,听着他如此言语,心里头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她眸色之中只倒映出宇文护的轮廓,她确信无疑,面前的这个男子,眼里心底只有一个她,她也同样确信,自己的心里,也只有一个宇文护。
只是与男女之事上,她很不喜欢宇文护这态度,仿佛与她,与任何一个女子,都是这般不顾是非,放浪形骸,更甚之,把主意打到她妹妹身上。
他尚还缚着双手,鬓发有些凌乱,那一缕碎发自额前而下,更添几分世家公子放荡模样。
般若终归还是心软,上前几步,蹲下身来,正伸手要为他解开,怎料的面前男子,沙哑的言语入了她的耳,“别呀,绑着,多有意思……”
般若刹时抬头看着他,见他神色玩味,颇有旖旎姿态,她白了他一眼,又去解他的绳索,怎料宇文护忽然拽着她的手,纵然是束着,却那样用力的拽住了。
他忽然往下,揪着般若的手往他衣带上而去,手上一拉扯,那腰间环佩落了地,犀带上的东珠也散了一地,“夫人好大的力气,怎么好好的,把我的衣带都给扯断了?”他偏还拉着般若的手,戏谑言语。
那衣带散开,露出他的胸膛,肌理分明,怎料得他拉着她的手,还往下。
她一时脸上发烫,连忙抽出手来,“宇文护,你,你不老实。”
“若非你绑着我,只怕我会更不老实。”他扬起手来,满是无奈。
“我正要给你解,你却当玩笑。”般若恼了,伸手推了宇文护一把,他就势靠在那床榻边上,瘫坐在地上,颇有慵懒姿态。
他却还笑着,流动的血液里仿佛有些什么东西因此刻越发情动,他忽然有些喜欢,这种不由自己主宰的快感。“别呀,绑着才有意思。”
“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些。”般若看着他,可转念一想,那个曾站在朝堂之上与她唇枪舌剑的男子,一直很正经,只是入了床帏,就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