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男人饶有兴趣地听他们说相声，偶尔拿起手机对着他们，像是在拍照或是录视频。
他听到好笑处，也不会吝啬自己的笑。抖包袱的时候，王九龙能清楚地听到台下传来的低沉却爽朗的笑声。
范新海不得不承认，王九龙捧得的确很稳当，一语致胜的翻包袱功底好几回他都想竖大拇指。
……
一段相声说完，王九龙下了后台立马拉下了脸。
张九龄瞥了他一眼：“怎么了这是？被女粉丝调戏失贞了？没事儿，我替你瞒着凌盼。”
王九龙踹了他一脚：“瞎说什么。”
张九龄指着他：“越来越嚣张了啊！”
王九龙不理他，三两下换了衣服。
和张九龄走出德云社，门外早就有德云女孩在等着。
他耐着性子签了几个，然后钻空子溜走了。
刚要去取车，背后传来慵懒的声音：“王先生挺受女孩儿欢迎的嘛！”
王九龙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先入眼的便是那一头金黄色的头发。他故作惊讶地挑眉：“范总？您怎么在这？”
范新海笑看着他。这家伙装蒜的功力一点儿都不亚于他呀！
“前几天刚从米兰回来，想着也没啥事儿，就听两段相声吧。我跟您也算是几面之缘了，来捧捧您的场呗！”
范新海说着，就径自走到王九龙的车旁，打量了几下，伸手拍了拍车顶：“不错嘛，看来说相声的也没那么穷！”
王九龙眯了眯眼睛，敛去嘴角的笑，盯着他，沉声道：“如果范总是来欣赏我的车的话，现在看完了，我要回去了，让开。”
范新海不搭他的话，自顾自地说着：“有时候我就奇怪啊，我tm那么喜欢凌盼，她怎么就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呢？您说为什么？”
王九龙挑眉，这货是摆明让自己羞辱他吗？
那他就不客气了……
“因为盼儿不喜欢雌雄同体的人。”
王九龙说完，就打开车门准备离开。
范新海愣住，没想到王九龙能说出这么直接不留情面的话。
他气笑了，上前一把挡住王九龙准备关上的车门，俯身对他说：“我有自知之明，不和你们相声演员吵架，但您别高兴太早，别忘了，凌盼还有个妈。你们想长久？呵……”
说着，他直起身子，“嘭”地一声关上车门：“想都别想！”
他转身准备离开，走到一半他又折回来，敲开王九龙的车窗，勾起唇角，邪肆一笑：“凌盼，老子势在必得。”
王九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那个背影嘚瑟地朝他挥了挥手。
默了片刻，他解开安全带，取下手表，打开车门，盯着范新海的背影，活动了一下脖子。
他叫了他一声：“嘿！”
范新海扭头，只见那个高大的男人脱下外套一把摔在地上，三两步走过来，抬手就是一拳。
范新海的左脸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拳，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王九龙甩了甩手腕，哼笑一声：“跟老子比无赖，再练几年吧。”
而后他又说：“离凌盼远一点儿，我怕你恶心着她。”
第51章 五十
夜晚，路灯将男人的身影拉的很长，他单手把外套搭在肩上，在大街上慢慢地走着。
哈尔滨还是很冷，他穿的本来就不多，把外套脱下来更显得单薄。
良久，他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文儿哥，你的车我没开走，车钥匙我放门卫那儿了，您明天记得拿。……我先不回酒店，在外面走走，用不着车。”
挂了电话，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这时王九龙才觉得有些冷了，他套上外套，搓了搓手，然后将手揣进口袋。
“嘿！哥们儿！”
王九龙偏过头，冷眼盯着拍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
“打完人就想跑啊？”男人痞痞的语气响在他耳边。
王九龙咬咬牙，仰天叹了口气。
这丫的脸皮真的比城墙还厚！
王九龙转身正要张口，身后的范新海下意识退后一步，一脸戒备地看着他：“我告诉你，老子虽然打不过你，但你也别太过分！”
王九龙好笑地看着他：“我过分？过分的貌似是您范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