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苕瑶点头。
邝露低头握了握小指,良久,似乎微张嘴,欲言又止,她握紧小指,轻声问道:“陛下……可否来看过我?”
苕瑶蹙眉,心中一紧,没有作答。
邝露也便明白了,笑意渐淡,最终抬手吩咐苕瑶下去。
苕瑶见她这般模样,心里藏着话,也没多待行礼下去。
转过身,苕瑶微叹——陛下吩咐过的,什么都不许说,自己又能如何呢?
走了几步,苕瑶还是顿住脚步,回头唤了她一声。
邝露抬眸。
“娘娘,你别怨陛下。”
听到这般话,邝露觉得好笑又可笑。
“我不怨他。”
得到这话,苕瑶心中微叹,行礼出去了。
邝露眨眨眼,看着自己葱葱十指,轻声道:“哪里能怨呢?陛下不过是气我罢了。”
陛下置气,所以禁了自己的足,所以才不来相见,定然是自己做了极大的错事,陛下才这般。
邝露细细想着,用手捂住眼,声音浅淡沙哑:“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啊?”
清华殿里,无一丝光亮。润玉睁着无神的淡绿眸子,听得水镜中那一声近乎叹息的声音,终是微微皱眉,挥袖间,隐去水镜。
他抚摸着自己的双眼,听到一旁丰鲤的问话:”陛下,天妃娘娘......的禁足令可要消了?\"
润玉闭眼:“不许。”
丰鲤只得低头回道:“是。”
润玉扶额,微微蹙眉,仍旧低声道:“本座的事,一字一句都不能传进璇玑宫。”
“是。”
润玉不由触碰到小指,稍稍黯淡的眸子似乎碎亮如星。
ps——
邝露:委屈
润玉:其实我也委屈
本人:我不仅委屈,我还觉得肩膀沉沉
......感觉这几章写的不太好......
第十章:不二人
“小露珠在何处?老夫寻你说话来了。”
只见殿外走进一个身穿红衣住着拐杖的少年,他见到坐在窗边的仙子,笑道:“原来你在这儿啊!”
邝露起了身,行礼笑着唤道:“邝露见过叔父。”
“别行这些虚礼了。我瞧着,你这神色倒是挺好的。为何润玉却封了璇玑宫,禁了你的足?”
邝露微叹了声:“陛下他生了我的气。”
丹朱皱眉:“同你置气?唉,我就说润玉这小子心眼小,可同你定然没什么可恼的,怎么就……”
邝露听到这话,只微微摇头。
丹朱想了想,蹙眉使劲打了打拐杖,道:“定然是润玉小子做的不好!看你这脸色,定然这几日过的不好。他也不想想,这般对新娶的媳妇儿,不知背地里多少人嚼舌头!若不是老夫今日听见两个该绞了舌头扔下临渊台的家伙,我可不知道你们俩出了这样的事!”
丹朱这般愤愤不平,邝露隐了心思,反倒劝道:“陛下气消了就好……”
“气消?他这些日子成天呆在清华殿上,也不上朝,只让人把折子呈进清华殿,他自行批改。一两日还好,怎的一直如此?莫不是,真如那些流言说的……”
邝露皱眉:“流言?什么流言?”
“你不知?”丹朱想了想,了然道,“怕不是润玉小子诚心瞒了你吧?”
“邝露确实不知陛下出了何事。”
“听闻说是,那只泾川怪兽伤了他,以致一双眼睛不得视物……”
瞧着邝露的面容越发惨白,丹朱又说道:“想来,也不过是假话,前日,豫东仙府的两夫妻见他夜里到布星台上,还上去拜见来着。况且,天帝不上朝也不算稀奇事,当年先帝也时不时免了上朝……”
邝露皱眉,突然想起那日在泾川,她挡在他身前,中毒晕过去时似乎是听到了他低声的痛呼——莫不是真的受伤了?
她握上小指,心绪甚乱。
“你若担心,何不去看看他?”丹朱瞧她愁容,问道。
邝露一愣:“可是陛下…禁了邝露的足……”
丹朱甚是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轻轻戳了戳她紧皱的眉。
“你们两个真是相像的很!真是瞧得老夫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