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国公贾赦_作者:墨染青丝(116)

  “就算姚先生有大本事,他也总得要敬个老吧?”赵先生总结陈词,“太过分了。”

  贾赦心说那也得你敬老他,那妖精都不知道活多少年了。

  但是就因为在人群中被他多看了,导致赵先生还被这棵树人参攻击了,贾赦心里也不太过意得去,安慰他道,“赵先生莫要气了,我会和谦舒说的。他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话比较直白。”

  “哼,老夫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国公爷忙吧。”赵先生这才心满意足地闭嘴了。

  赵数本来在和贾赦对账目,被赵先生打断了,等他出去了方松了口气,玩笑道,“我从前自认口才不错,今日见识了赵先生的,这才知道自己实属井底之蛙。”

  贾赦点头,正想附和两句,换作其他人,敢这样吐槽摇钱树绝对是要被打的。

  “君子就是这样背后谈论一个可怜老人家的吗?你也配提口才?”赵先生站在门口,完全没有听壁角的羞愧。

  “在您老心里,我都不配姓赵了,这些事儿算什么。”赵树脸皮这是锻炼出来了,“话说回来,君子就是这样偷听别人谈话的?”

  赵老头还待发威,姚谦舒回来了,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有正事寻你,还不去?”

  “好的。”赵先生皮笑肉不笑,“我这就过去。”

  “不许和我爹告状啊。”贾小赦在背后追着道,“不然扣您年终奖了。”

  这个名词还是摇钱树交的,每年年底固定给幕僚们发个双薪以资鼓励。

  赵先生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噗。”贾小赦没忍住喷了,“赵树,还不快扶一把,赵先生歇着去吧,等会儿让赵树去问。”

  也没过问姚谦舒到底让赵先生去干嘛。

  赵先生死得心都有了,大喊一声,“不用你扶我!”

  “好的。”赵树听话,问贾赦道,“我去了,这账目晚些再对吧。”

  “没事,让谦舒来。”贾赦对着姚谦舒一挑眉,“里边请吧。”

  一本账没对完,赵树回来了,隐约压抑着兴奋,“国公爷,是关于东平郡王的。”

  他将问到的事都说了。

  贾赦并不惊讶,“命人查清楚他们家其他人到哪里了。”

  这样又耗费了许多时日,直到初春时节,贾赦方得到消息,这户人家的祖父和儿子进了直隶总督府以后就再没出来,探子重金打点了下人后得知,直隶总督府内曾经抬出去过一老一小,都扔去乱葬岗了。

  “你确认自己说的是真话?”贾赦坐在上首,打量着那位死里逃生的青年,“且说说你是怎么从乱葬岗爬出来的罢。”

  “祖父当时就被打得断了气,我靠着扒死人衣服取暖才熬过来。”青年已经不太像人样子了,看人眼神透着古怪。

  “嗯,我知道了。”贾赦不置可否,“领着他去见一见他的父母。”

  姚谦舒道,“他吃了死人肉,中了尸毒,多半也活不过多久的。你要用他当人证,就要尽快。”

  “快吃饭了,别说恶心的事儿。”贾赦横了他一眼。

  于是就有前文那幕,贾赦上书弹劾东平郡王与直隶总督。

  今上在大朝会时直接拿出来说了,“天下八大总督,直隶为首,连这样的封疆大吏都要为东平郡王遮掩一二,东平的势力何其惊心,朕甚是惶恐啊。”

  他脸上却并无惶恐之意,微微一笑,高深莫测。

  “臣以为,总该让他二人上折自辩才是,莫不是荣国公说什么便是什么?”东平一脉自有人替他说话。

  他和贾赦的套路差不多,贾赦挑事,意思是东平郡王想干嘛就干嘛,你的权臣还帮着他,陛下你怕不怕,做掉他。

  东平这里自然反击回去,荣国公说啥,陛下信啥,您这还是要被架空啊。

  但是他们说错了一句话,其中一位御史慷慨激昂道,“臣以为就此事而言,荣国公年岁尚小,处事不当,东平郡王乃国之栋梁,雁门屏障,尚无定论之时,不可叫他寒心啊。”

  “你的意思是,让他袭爵是朕的错了?就因为他年纪小?”今上道,“东平郡王驻守一方,难道荣国公守得是他自家大门?老荣国公如今还在重病缠身,他是不是国之栋梁?”

  御史道,“臣失言,但是臣恳请陛下派人严加调查此事。”

  “这等风流韵事都要朕派人严查,简直可笑。你待东平郡王之心,尤胜过待朕,这朝上留不住你了。”今上淡淡道,“就你去吧,什么时候来龙去脉都调查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