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不过几秒,她摸到了一扇门,也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那扇华丽又熟悉的纯黑色上镶嵌纯银家徽的门,门的把手和她今天在布莱克家族里看见的一样,是一条弯曲的蛇,但是形状又不大一样。
这条蛇正大张着嘴,嘴里是一个吐出来的圆圆的银制把手。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德拉科还没有睡觉,他刚刚洗完澡,此时正穿着睡衣,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女孩推开门,和他互相对视。
半响后,他咽了一口唾沫,“为什么你在这儿?”
“这是你的房间?”她反问他。
“你来过,薇拉。”他不敢相信,“你到这儿来,是要干什么呢?”
她走进来,“是的,我来过,但是不一样,”她摇了摇头,“上次,我是从窗户进来的。”
她打量着房间,银色和绿色交织的房间,还有镶嵌金子与宝石的家具。
是这里,又不是这里。
她解释说,“我从这道门里出去过,但是我没有从这道门里进来过。”
她的脸看起来有点难得的血色。但这血色让她显得更真实。
她及踝的毛皮斗篷非常的温暖,是一种白色的,蓬松的,柔软的毛发。她起初觉得看起来像是羊毛,但后面触感又让她觉得不是。
德拉科却知道这是独角兽的毛皮。已经成为珍稀保护动物的独角兽的毛皮。
这顶斗篷的年纪很可能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都要大。
德拉科每每看见她穿这种白色皮毛的斗篷,都不由自主想到她是一个阿尼玛格斯,是一只毛发蓬松雪白的猫。
他很想抱抱她。
只是抱抱。
一个拥抱就可以了。
他心里有着无限的恐惧,但是如果能有一个拥抱……
是这里?
不,不是这里。
不是这样的。
宅子里太热了,这袍子又太暖和了。
她脑袋有点晕。
她想出去吹吹风。
“晚安。”
“薇拉。”他叫住了她。
她转过头来,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然而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看着他。
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步的后退。
直到他的小腿碰到了床。
他下意识的坐在了床上。
可是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一阵天旋地转,他的心跳剧烈到让他不适。
他半倒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而女孩压住了他。
我和她在我睡了十几年的一张床上……德拉科突然想到了这一句话。
他说不出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但是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场景是他所期待着的。
她推倒了他,将他按在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德拉科……你想做什么呢?”她轻声问他,“你想让我待在这儿吗?”
他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几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是看着她。
“德拉科,你不知道我有多危险,是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她两只手就压在他的肩膀上,膝盖隔着衣服夹着他的腰,和他一样的金发从胸口倾泻下来,几乎就在他的脸前几英寸的地方漂浮着。
他被她牢牢的按在了这张床上。
他的床很软,两个人的体重加在一起让在下面的他深深的陷了进去。
她腾出一只手,指尖从他的额头往下滑,滑过鼻梁,指甲微微的刮擦他的嘴唇,他下意识的仰了仰头,她的指尖便顺着他的喉结一直向下,最后停在他锁骨正中的凹陷处。
人体是多么奇特的存在,你永远都是对称的,对称的眼睛,对称的鼻子,对称的嘴。
从你的身体正中画一条线,你几乎可以变成完全相同的两半。
要不要让他变成两半呢?
她的手指继续向下,到胸口的时候停住了,她把掌心按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是跳着的,而且跳的很厉害,很快,也很有力。
每一下都在击打她的掌心。
然而这一点让她很不高兴。
他凭什么有一颗会跳的心?
被子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