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认为瑞贝卡至少要过来打断德拉科的腿。
毕竟安娜在那一边哭的简直站不稳。
但是瑞贝卡只是面色苍白,她说,“我爸爸中毒了。”
就连哭到抽搐的安娜也回过神来,“爸爸怎么了?”
她的姐姐上前一把抱住她,把她按在自己怀里,“爸爸中毒了,”她重复着,但是异常坚定的说,“没事,安娜,你姐姐在这里,没事的。”
安娜搂住她,“瑞贝卡,”她哭着说,“你爱我吗?”
“我爱你,”瑞贝卡说,“妹妹,我爱你。”
安娜揽着她,“但是你最爱的人不是我,是维多利亚……”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姐姐拍着她,“安娜,你知道我爱你。爱是很好的,无论排名,我或许最爱维多利亚,但是你,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安娜平静了一点,而她姐姐依然抱着她,瑞贝卡低声说,“波特先生,马尔福先生,我爸爸中毒了。”
雷古勒斯中毒了?
“谁干的?”哈利下意识的问。
“不知道,”瑞贝卡苍白着一张脸,“但我很担心我妈妈。”
她继续说,“毒在妈妈寄给我爸爸的一瓶酒里面。而我现在找不到我妈妈。”
最好不要是那个女人给自己丈夫下毒。
但是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给自己丈夫下毒……
那个女人就更危险了。
一个是她对别人来说很危险,一个是她现在处于一种危险中。
哈利简直不知道自己该盼望哪一种。
但是无论如何,瑞贝卡没有过来打断德拉科的腿。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瑞贝卡继续说,“我没有告诉艾略特,在霍格沃斯总是很安全的,”她脸色很白但是很有主见,“我把爸爸送到圣芒戈去了,那边的护士在帮我看着维多利亚,”她摸着自己妹妹的头发,“谢天谢地你没有事,”她吻自己妹妹的脸颊,“安娜,妈妈不在,你也不在,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安娜哭着把自己的脸埋进她姐姐的怀里,而瑞贝卡几乎没有时间看德拉科,她说,“我觉得像是强效安眠药,我分析了酒里的东西,我觉得像是有生死水和致幻的成分在里面……”
“我们可以去问一下斯内普教授,”哈利说,“他很擅长魔药的。”
“是的吗?”瑞贝卡看他们,“那我们去吧,他在哪里?”
“霍格沃斯,”德拉科苍白着脸,“我们家是那里的校董会成员。”
差不多三十年前马尔福家被从霍格沃斯校董会踢出来,然而在他们这一辈唯一的男孩斯科皮入学之前,德拉科拼了命也把校董会的位子给抢了回来。
“那挺好的,”瑞贝卡拍着她妹妹的背,“安娜,变成动物吧,你大姐姐今天会一直抱着你的。”
瑞贝卡怀抱着一只俄罗斯蓝猫跟着德拉科他们进了壁炉。
哈利从壁炉出来后,花了很长时间才克制住了自己想要询问瑞贝卡的阿尼玛格斯是什么这一念头。
看起来斯内普正好在休息,他老了,白发已经比黑发还要多了,但是霍格沃斯的学生用他开玩笑的时候还是认为他看见洗发水会逃跑。
他看见哈利依然没有好脸色,“怎么了?救世主大人?你想过来看看你儿子有没有气死我?”
他冷淡的笑,“你们三个人的三个儿子真的是可以活活气死我。你知道上个礼拜他们扣了多少分吗?一百二十五分!一个礼拜!三个人!我的天,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是告诉他们每年学期末分数最低的学院就获胜了吗?让我告诉你,今年我们可能会一颗宝石都没有,甚至会直接变成负数!”
“我弟弟怎么了吗?”瑞贝卡轻声问。
而斯内普嚯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瑞贝卡,”她轻声说,“瑞贝卡布莱克,艾略特布莱克的姐姐,雷古勒斯布莱克的长女,”她怀里的猫突然变成了人形,于是她低声说,“这是我妹妹,安娜。”
她微笑着,“马尔福先生的母亲认为我长得很像她姐姐,她有点害怕我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