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不要发脾气。
那个人总会落到她手里来的,她有办法收拾他,她不着急。
她本想漂浮在水面上,那虽然有一点耗力气,但是总比走在水里强。
但是她发现,在这个山洞中,漂浮魔法的使用是受限的。她再次尝试了几次,发现所有攻击性魔法都不能使用。
幻影移形……也不能。
好极了,瑞贝卡,好极了。你现在连女巫都算不上了。
她皱着眉头,一步步的往前走,终于看见了一条小船。
她坐上船,船顺着铁锁自动往前走,她伏在船沿往下看,湖水漆黑一片。
她伸出一只手往水里探去,却摸到了一把蛛网一样的东西,她收回了手。
她有一头人人夸赞的好头发,她知道头发在水里摸起来的触感。
但是她并不想用什么荧光闪烁,她敢肯定那样她看起来和个活靶子一样毫无差别。
而且那样太蠢了,就算那真的是头发,甚至就算它现在依然长在曾经的活人脑袋上,她到底碰都碰到了。
虽然她现在就是个活靶子,但是她也不需要更明显了。
她坐在那里,沉默着,只是将自己的袍子穿上,将上面的黑宝石扣子一颗颗的扣起来。
一切都很安静,非常安静,小船划过水面的声音,铁锁相互碰撞的西索声,以及她自己的呼吸声构成了她能听见的一切自然音。
船终于靠岸,空气中陡然多出了一个呼吸声,很轻,但是并非不存在。
那人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黑暗中出现了一只手,手指苍白的像是在发光。
她没有将自己的手搭上去。
“你是谁?”她脚踩上实地后有一点眩晕,先前那道门要了她太多血。
“你不知道吗?”那人在黑暗中笑起来,他拍拍手,空气中骤然出现了很多火球,那些火球让这里变得明亮而且温暖起来,“过来,到我这里来,瑞贝卡。你很冷,是不是?”
瑞贝卡将衣服在自己身上裹紧了一点,她不发一言,只是看着他。
“奥德尔,”她说,“他们说你叫这名字,可是我保证这不是你的真名,你说是不是?”
男孩看着她,露出一个很有点值得商榷是否美观的笑容。
“瑞贝卡,你真聪明,”他轻声赞叹着,“这个游戏你满意吗?”他热切地看着她,“我特意为你准备了这一切。”
“不怎么样,”她皱着眉头,“那三个捣蛋鬼在哪里?”
他得到她了。
他看着她,着迷的要死。
她怎么会如此美丽,如此冷漠,如此的让人心动?
他说,“瑞贝卡,你不是为了他们来的,你是为了你自己。”
他说,“瑞贝卡,这局游戏,我是特意为了你准备的。”
“嗯,你抓了我弟弟,我父亲的朋友的儿子,还有我一个远房表亲,”瑞贝卡说着,“就是为了和我玩一场你必败无疑的游戏?”
“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他笑起来,“锋利,尖锐,你为什么总是要在你爸爸面前假装乖巧?你我都知道你不是那样子的,你才不是那么愚蠢的美国甜心。过来,瑞贝卡,来,到我这里来,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将永远不再需要假装自己。”
“我愿意让他高兴并且我知道怎么样让他高兴,”她挑了挑眉,“何况你输了,我对失败者没有什么兴趣,”她打量着他,“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总是赢,是不是?”
“我没有输,”他说,“我是为了你降低了游戏难度。”
“你第一次和我下棋的时候你就输给我了,你从来没赢过我。”瑞贝卡说,“你别告诉我从那一次开始你就让了我,我不相信。”
“不,”他轻声笑起来,“那次是我输了,瑞贝卡,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人。”他看着她,“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女人,瑞贝卡,你赢了我……”
“我不认为我愿意收下你这个战利品,”瑞贝卡说,“我只是赢了一局棋,别和我说因为那一局棋你把心输给我了,我不要。”
随即她又说,“你得把他们三个给我看一眼,你知道我按照你的要求一个人过来的,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这一切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