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要是教训陈湄自作主张,怎么最后成了他的错了?
这出大戏持续了好几天,顾朝雨大受打击。因为她现在不再是顾家的女儿,又只是个被皇后厌恶的奉仪,是以太子府人人都对她落井下石,就连太子也不太去她那里了。
顾朝雨处境艰难,也更加憎恨顾家,认为顾家对她太过无情。
凤姐知道顾朝雨定会迁怒顾家,但这都是顾朝雨咎由自取,她可没心思同情她。
这几日,她一直想着太子妃的事,拿着那封信反复的看。
“看来太子妃真的是心灰意冷了,我万万没想到,她会背着陈太傅主动投靠我们。”
顾行迟道:“一味地逆来顺受并不会有好结果,只会让人得寸进尺。太子妃必是看透了太子,才做出这个决定。”
凤姐仰头看着他,“你真的相信她?”
顾行迟笑道:“你也信她,不是吗?”
“若我是她,绝对忍不了这么多年。”
顾行迟饶有兴致道:“哦,你会怎么做。”
凤姐还真仔细想了想,“既然无法和离,也无法改嫁,只能守寡了。”
顾行迟脸一黑,阴恻恻的道:“改嫁?守寡?”
凤姐将手横在身前,阻止他的靠近,“这不是你让我说的嘛,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
顾行迟在她耳边磨牙,“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凤姐笑出声来,“这不是假设嘛。”
“那也不行。”
凤姐眼波流转,越发娇媚,“既如此,你就要永远对我好,若你变心,我可不会像太子妃这般善良大度,能忍这么久。”
顾行迟笑声低沉悦耳,“有你这样貌美聪慧又厉害的娘子,我哪里舍得变心?”
说着,就将她揽在怀中,唇轻一下重一下的落在她脸上,呼吸越来越沉重。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越发亲密无间。
两人笑闹着,顾行迟正想有下一步行动,突然怀里的人面色一白,眉头紧蹙,很是难受的样子。
顾行迟忙起身,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凤姐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肚子疼了一下。”
闻言,顾行迟赶紧让人叫夏言蹊过来。
夏言蹊正休息呢,才眯了一会,就被人从床上叫了起来,揉了揉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一路小跑的到了玉笙居。
顾行迟将他拉过去,“怎么这么慢?”
夏言蹊张了张嘴,“你这个人——”
“行了,别啰嗦了,给阿凤诊脉。”顾行迟推了推他。
面对和颜悦色的凤姐,夏言蹊决定不和顾行迟计较。
少倾,他直起身,闷声不吭的坐下喝茶。
顾行迟劈手夺过茶盏,“说话。”
“没病你要我说什么?”夏言蹊又将茶壶拿过去,重新斟了一盏茶。
“夏言蹊——”顾行迟对他的做派很没有耐心。
夏言蹊将茶盏搁在桌子上,“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是怎么做人家夫君的,连妻子有孕都不知道,而且还胡闹,万一……”
顾行迟耳根微红,轻咳一声,“不该说的就别说了。”
夏言蹊白了他一眼,笑了两声。
顾行迟问道:“你确定阿凤又有孕了?”他强调了‘又’字。
夏言蹊鄙视道:“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虽然月份尚浅,但依照我的医术还是能确诊无误的。”
凤姐先是惊讶,然后是欣喜,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了儿子,这样也可以弥补前世的遗憾了。不知怎地,她觉得这次一定是个男孩。
只有顾行迟盯着碧青的茶叶,沉默不语,面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夏言蹊道:“你这一脸不情愿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喜事不先派人去给老夫人道喜吗?”
顾行迟抬眼看着他,“好啊,那就劳烦你跑一趟了。”
夏言蹊心道两人定然有话要说,也不想打扰。他站起身,“我去就我去,哼,就知道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顾行迟坐到凤姐身边,盯着她的小腹看。
凤姐又拢了拢被子,狐疑的看着他,“你不喜欢这个孩子?”
顾行迟好像现在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道:“没有,我只是太惊讶了,这孩子来的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