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大笑起来。
“疯子,你这个疯子。”顾琼琚离她远了些,“真是不知悔改。”
顾朝雨收了笑,目光在凤姐面上停留,“我又没错,为什么要悔改?是你害的我们二房家破人亡,害的我一无所有。既然我沦落至此,你们也别想好过。”
凤姐看着她,目光冰冷,“我们害你?是谁用尽手段想夺取爵位,是谁因为一己之私害死了大哥,是谁和尤姨娘暗中苟且?又是谁害死太子妃的孩子?难道这些丧尽天良之事都是我们逼你们做的?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偏偏你们不以为耻,不知有错,还反过来怪我们不肯乖乖被你害。我告诉你,你们二房落到今天的下场都是报应,你没有资格埋怨谁。”
“那顾行迟就有资格坐在靖安侯的位置上吗?”顾朝雨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声嘶力竭道,“他那样出身肮脏的贱种,凭什么拥有顾家的一切?若是没有他,顾家的一切本该是属于我们二房的,是他抢走了我们的东西。”
“别自欺欺人了,就算没有昭华,顾家的继承人也是大哥,是你父母亲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他。”
顾朝雨道:“那又如何,无论怎样也改变不了顾行迟是个贱种的事实,他的母亲是个不安守本分的女人。你信不信,只要我出去喊一喊,全京城都会知道此事,届时陛下为了名声,也会杀了顾行迟。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一无所有,失去这条命也没什么,不过届时有你们给我陪葬,也值了。”
顾朝雨说的没错,皇帝的确是疼爱顾行迟,但那是在所有人不知道顾行迟真正身份的前提下,若人人皆知顾行迟是皇帝和臣妻私通生下的孩子,即便皇帝再舍不得,也会杀了顾行迟。
顾朝雨这是要和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顾琼琚茫然的看着凤姐和顾朝雨,她们在说什么,她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凤姐问道:“你到底要怎么做?”
顾朝雨大笑了几声,“你们跪下求我,再自请离开顾家,将爵位让给我大哥,我就考虑保守这个秘密,怎么样?”
“痴人说梦。”凤姐道,“你真以为我们会乖乖受你掣肘吗?”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门外可有不少人在看见我进了顾家的,我若死了,你们就是杀人凶手。”
“你……”
“她不敢,我敢。”一道声音传来,顾行迟推开门大跨步的进来。
太子府。
太子刚下朝回府,就往内院走去。
吴承徽一直在等着太子,见到他忙过去盈盈施了一礼。
在太子眼中,他几个妾室都和太子妃是一伙的,所以他也不待见吴承徽,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便从她身边略过。
吴承徽小跑着追上他,“殿下怎么对妾身这般冷淡,妾身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吗?”
太子不理会她。
吴承徽仍不死心,问道:“殿下是要去寻顾奉仪吗,您去了也是白跑一趟,顾奉仪一大早就急匆匆的去顾家了,不若您去妾身那里?”
太子猛地停下脚步,看着吴承徽,“顾奉仪去何处了?”
吴承徽撇撇嘴,“看罢,只有提起顾奉仪您才停下脚步看妾身一眼,看来您的心中果然没有妾身的位置了。”
太子不耐道:“别说废话,我问你,好端端的她怎么去顾家了?”
吴承徽甩了甩帕子,“我怎么知道她为何要去顾家?明明已经和顾家决裂了,她不怕挨骂偏偏要去。一大早就请求太子妃允许她出府,看起来很着急的模样,好像发现了顾家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一副急于去害人的样子。”
顾朝雨突然去顾家已经让人觉得奇怪了,听见吴承徽这样说,太子更是心下生疑。
抓住了顾家的把柄……
太子僵在原地,站在太阳底下,不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
吴承徽踮起脚尖就要给太子擦汗,太子一下子打开了她的手,拍了拍额头,抬脚就走。
小诚子忙跟上去,“殿下,您这是去哪?”
太子急的额头冷汗直流,“去寻太子妃。”
“太……太子妃?”
太子懊悔道:“昨晚孤喝醉了,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若是真的闹起来,传到父皇耳中,不光顾家会完,孤也完了。父皇本就不喜欢我,若又捅出这件事,父皇一定会杀了我给顾行迟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