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堂一帮人都给气坏了,再有两轮可就结束了,大伙都说着一定给赢得干净漂亮才回京!
不露两手,还真分不清驴子和马了是吧!
堂主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安心比赛就成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北直隶谁不知道德云书院的实力,一到典艺日还不是生出了许多赢不着又输不起的人物。何况这是榕城,虽然知道德云书院的名声儿,但毕竟没有真正切磋过,哪里知道他们在大先生数十年如一日的教导下能力如何?
承认别人优秀很难,承认自己不如人是难上难。
人家都不如你了,还不许人家说两句过过瘾啊?
咱既然带着德云书院的光环来的,咱就得有觉悟有准备,被言语两句也没事儿,咱大度啊是不是?
这就是先生让堂主来得原因,他比任何人都稳得住些。
咱彪哥李鹤彪往椅上一靠,白了一眼屋顶,无力道:“难怪咱师父说啊:不是咱有多好。这真是全靠同行衬托啊…”
比人好点儿还得被人言语两句,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刘筱亭撩袍坐下,不紧不慢地给自个儿倒了杯茶,浅笑:“能力不足也就罢了,输不起可就让人看不过去了。”
圣贤书都读哪儿去了?
“行啦你们。”堂主笑道,把手里头的书文往桌上一放,无谓道:“等熬过这两天,回盛京好好歇两天,别往心里去。”
这样儿的事有什么值得放心上的。
道:“也不是人人都那样儿,有好几个儿都是很有实力。 。人品也好的很!咱不能因为几颗老鼠屎,就嫌弃一锅粥啊!”
这都什么比喻。
众人一听也乐了,说笑着粥是好粥,但咱们讲理啊,真要是老鼠屎掉里头了,确实不能喝了!赶紧换一锅吧,真不差这点儿粥的银两啊。
秦霄贤倒是没有向以往一般和大伙一块儿愤愤不平,把玩儿着九环锁,听着清脆碰撞声,舒展笑颜。
她一定会喜欢的。
从前只觉得多出来走走也好,和师兄弟们一块出来见见世面也算游山玩水了,虽然看清世间残忍但总心存感恩之心。如今更是觉得,千好万好不如心上人一笑倾城好。
最后一场定在后天。。一路文枪词剑杀到如今也没剩多少人了,这一场就是决出最后魁首的。
起先那些不开眼的没把七堂的人放在眼里,越到后边儿发现人家憋着能耐没使出来呢,这边儿的就坐不住了。
榕城当地一位名家的少爷是最后一位出场应战的。车轮战最是不公平了,一轮轮下来,不说别的累都得累死。
所幸七堂的少爷们个个儿盼着早些回京去,恨不得早些结束,上场个个儿都像打了鸡血似得。
这一回的榕城公子早有准备,拉出了他的叔父陪同上场。
咱讲理啊,这可是和师父一辈儿的。
七堂的人反倒没有觉着半点不公平,一个个儿都乐了起来,笑得灿若星辰。
底下姑娘一下就被引去了目光。
少年们也没那么多心思,别的人或许觉得不公平,他们反倒觉着好玩儿。这一准是咱太厉害了,这才把人孩子吓得赶紧把杀手锏都给请出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咱们上台就是。
旁人各有安排,堂主的对手就是这位叔父,两方各有准备,谁也不怕谁的。
一番烛燃星耀后,堂主与这位老前辈打成了平手。
而那位榕城公子分明学艺不精,连些行外的小姑娘都看出来了,这人压根儿没法和七堂的人比。
堂主只是晚辈,还没使出全力就和前辈打了个平手,分明是心存敬意;榕城公子又输得一败涂地。
这一场胜负分明。
末了,到了该是宣布结果的时候,前辈却说了几句让自个儿掉价的话来。
多年研学,大半辈子都花在了这上头,本就是前辈,再和孩子们比对孩子们来说不公平。
“多谢各位捧,这魁首,我们让了啊!”
原本静声等候的人群里一下炸开了锅。学子们也在底下纷纷议论起来,几个耿直的学子更是直言不讳地批评了起来。
“这结果浅显易见,哪里需要让了?”
“前辈是前辈…实在是…”
七堂原本下了场的几位都在客座品茶侯着了,一听这话差点没把茶杯给摔了,站起身就上了场,站在了孟鹤堂身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