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一旁的姑娘们一早看这素衣女子不过眼了,竟然那样儿说堂主!这怎么还撒起泼来了?
一时众口铄金。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居然动起手来!”
“一点儿姑娘样子都没有!刚才出言不逊,这会儿还敢动手,我看那荷包十有八九就是你拿的!”
“就是!这种品性,还敢出来丢人现眼,去寺庙好好地忏悔静心去吧!”
“都是姑娘家,什么不能好好说,这要是伤了腿脚,你担待得起吗!”
台下座上的学子们议论纷纷,晚上衣裳华丽的小姐们又异口同声地指责,这女子霎时就没了脾气,有些慌了起来。
天蓝衣裙的姑娘被其他人护着,探了脑袋看了看,道:“要不报官吧!”
那女子当下一急,道:“你自己摔得!不关我事!都是自己!”说完便落荒而逃。
前后不过半盏茶,这麻烦就解决了。
堂主都准备着让人请走了,既然自己走了,也就省事儿了。
蓝衣姑娘扭了脚,得等家人来接。堂主命人把她请到了后台,找了位医婆婆给看看,可不能落下什么伤。
虽然生了这小事儿,总归多数是来听教的学子,大伙儿也都不往心里去。何必呢,和姑娘较什么劲儿,好男儿志在四方才是。
堂主也舒了口气,缓了缓神,和九良两人默契十足地给大伙儿讲了一出。
时辰拿捏得刚刚好。半点儿没被方才的不愉快给影响到,半个时辰就准准儿地下了台让其他人上去了。
下台时一看,发现刚才那位蓝衣姑娘就在下台口的布帘儿处坐着。
堂主一愣,问道:“姑娘怎么在这呢?”
不是让人给她找了医婆婆看扭伤吗?怎么不在后台侯着?
“我就是来看你的啊!躲在里边儿干什么!”姑娘冲他笑,眉眼弯弯,一副情理之中的样子,也没有半点害羞躲避。
这样子,看着倒是有些似曾相识。
九良挑起了下巴。 。若有所思地闪了闪眼,瞄了下这姑娘绣鞋的方向。
道:“你不会是装的吧!”
没等姑娘答话,堂主就抬手一碰,挤眉弄眼的。似乎在说他,怎么这样不会说话,一会儿人姑娘哭了,你有本事哄吗!
姑娘倒是不介意,扬起下巴,得意道:“是装的啊!不闹点事,怎么把那女的吓走?看着就是故意来砸场子的!”
看她那一副得意洋洋又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堂主和九良都有些忍俊不禁。
“多谢了。”堂主笑道。
“没事儿!”姑娘豪爽地挥了挥手,笑道:“德云女孩不认输!”
姑娘们总捧着德云书院的少爷们,自然护的紧。。再委屈也不能认输啊!
这话一出,堂主一下就想起了某个人。
问:“你认识玉溪吗?”
“当然了!”姑娘飞扬的神色突然有些暗,语气有些悲:“我们是闺蜜…”
都喜欢乐理,都喜欢德云书院的少爷,虽然性情不同,但关系却十分的好,比起那些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可是半点不差。
德云女孩不认输,这可是当时她们用挂在嘴边的话。
堂主一乐,问道:“你是余荌吧?”
姑娘眼前闪了光,惊喜着:“您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啊?”
玉溪和老秦的事儿一出,书院的少爷们就不打趣堂主了。后来又听杨九说起过,当时是玉溪的好友余家小姐送了礼,堂主一夸,这才被人误会了。
这一场乌龙算是解了。
九良脑袋一转,随即半点颜面不留地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就是你啊?惦记我孟哥儿,还累得玉溪被其他人误会!”
余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也不是有意的,那会儿不是…误会嘛!”
堂主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没事,玉溪是我们师妹,你也是我们的朋友。”
“真的!”余荌蹦了起来,欢快的像个假小子,道:“那我以后能常看你们说教吗!”
说得好像不让你来,你就会听话似得。
九良仰天白眼,这闺蜜两人性情也差太多了!但这调皮闹腾的性子,应该和老秦那小子合得来才是…
老秦偏偏喜欢玉溪那幅正儿八经的模样。感情啊,真让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