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同人)大德云_作者:汤娘子(277)

2019-04-11 汤娘子

  “那…那我就先走了。”

  徐晓雨看了她一眼,只看见了背影,那肩头微有颤动,看样子像是生气;那她也就不在这儿招人烦了。

  清欢坐在桌前看着这一碗药汤烦得很,抬手就翻倒在地,清脆碎裂,药味弥漫。

  桐花,桐花,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时候除了气恼更多的还是埋怨,怨自个儿怎么就这么蠢,连这点也没想到。

  要知道,她就在下雨前把七堂院里的桐花都收起来给爷做一个香囊多好;这下,雨过了,花落了,人家聪明地煮了一锅汤送去了。

  唉。

  这桐花怎么不晚两天开呢,赶上六月雨,一夜就打落了不少;七堂院里就这么一棵桐花树,这花落了,就没了。

  桐花树…

  脑中灵光一闪,清欢忽地想起了什么,眉眼涌起欢喜径直起身向外跑去。

  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费尽心思去讨好;想想虽然可怜但也算有幸,人活一世能有个自个儿喜欢的,不容易。

  有些人更可怜,想讨好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

  清欢在屋里放下针线的时候已经不能说夜深了,东方夜幕天际处已经有了些灰白,再等上一两个时辰,这天儿都要亮了。

  她站起身揉了揉脖子,虽然疲累但满心欢喜。

  听了徐晓雨的话,午饭都没吃就跑去摘桐花了;这些日子以来,难得有这么一回让她觉得自个儿比过了徐晓雨。

  七堂院里的是近十年的老桐树,桐花也确实经不住风吹雨打的;但有一处的桐花可是刚刚结了花苞儿,这应该是头一春的花,闻着就香甜。

  要不是比徐晓雨早来了些天,她还真不一定能知道。

  下午一回来,先是把桐花烘干,又炒又晒的忙了好几个时辰才算完。

  平日里也做绣活儿,绣筐里多得是花样儿;桐花烘干了,再从绣筐里挑一个好看的出来,三两下就做成了香囊。

  清欢笑得正甜,把香囊捧在手心,满心欢喜难自制的感觉,就盼着天亮去送了。

  起身往剪窗处走,打算关了窗就熄灯歇去;人在窗前一定,院子外头的秋千架似乎有人。

  七堂都是少爷们住,每日都有早课一向早早睡着的,怎么还有人这么晚了在外头。

  心下好奇,脚下好动。

  清欢披了件外衣就走了出去。

  这秋千就在清宵阁前,其他少爷的屋也都围了个圈,没事儿就坐这喝两口,也不知何时搭了个秋千架,以绳做网,以网连架。

  秦霄贤躺在上头,一身黑袍衣摆垂坠,仰头望月,掌中酒浓。

  也不知道了多少,清欢靠近时只闻到一身酒气扑鼻。

  “爷?”

  清欢走到他身边,看不出他是否清醒,只能试探地开口着。

  “爷,您怎么还没歇着啊。”

  “嗯。”

  他应了一声,眼皮子搭拉着像是困了又像是醉了,总之就不像醒着。

  “我扶您回去歇着吧。”

  清欢上前,指尖儿刚刚碰到他衣料。

  “不用。”

  他说。

  “你回去歇着吧。”

  他一抬手,又往嘴里灌了一口,可这嗓子已经浓重沙哑得不像话了。

  清欢看了一眼,张口的话又咽了下去,静静地站在一旁。

  天快亮了,月亮也该落了。

  秦霄贤酒壶里的酒也干了。

  “有话就说,说完就回去吧。”他掌心一松,酒壶落地。

  一声儿闷响,滚了几圈。

  “我…”

  清欢一顿,气息乱了起来;和寻常姑娘们都一样,见了喜欢的人就不知所措的那股羞涩。

  她的手有些抖,香囊在掌心里都攥得有些皱了;上前一步,递到了秦霄贤面前。

  他右手支着脑袋,眼眸一低,看着这绣包裹儿皱起眉来不说话。

  “什么东西?”

  他一个男人,怎么会晓得这些东西。德云书院里就没有爷们佩戴过这东西,最多就是接见贵客时用熏香熏熏衣裳。

  “这是香囊。”

  清欢低着头,脸都红到了耳根。

  羞涩里带着些得意。

  “听说爷喜欢桐花。”

  “七堂的桐花都被雨打了。”

  “后山新栽的那棵桐树开得正好。”

  “我特地去摘了,给您做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