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平局行了吧。”黄少天觉得耳朵有点烧,伸手把喻文州推开,嘴上就是不认输。
“嗯,少天说平局就平局。”喻文州忍笑。“那我们就这么洗吧,免得……咳。好了来吧我给你搓头发。”
难得小狮子收起炸开的一身毛,两人很安稳的洗了个澡,冲沐浴露的时候水温已经很低了,要不是一起洗估计喻文州真得冷水浴。
寝室的人际关系算是彻底缓和下来,本来就没有深仇大恨,更别说隔了这么多夜,也该烟消云散了。黄少天还是很谢谢喻文州默默给他做这些事的,所以他决定今天的大小比赛原谅对方提前隐藏战斗实力的事。
“文州你亲过女生的脸吗?”
“没有。”
“牵手呢?”
“没有。”
“说话呢?”
“问题目算的话。”
“喻文州你还有没有点青春期心脏怦怦跳的经历了!”黄少天和喻文州面对面躺着,满脸质疑。
“那少天呢,有过吗?”
“没有。”
两个人因为傻瓜式对话笑了起来,都是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根正苗红好少年。黄少天翻了个身朝外,依旧把喻文州抵在墙那边。本来都没在说话,喻文州昏昏欲睡,但同床的人冷不丁又蹦出一句。
“唉你说怪不怪,我天天都牵你的手呢。”黄少天说完把薄毯一裹,闭眼睡了。“晚安。”
忙碌一天,打了场蛋糕战,浴室里面红心跳的场景还没完全从脑子里抹去,又被当事人补了句十足暧昧的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喻文州的睡意全被狂跳的心脏打出银河系,盯着黄少天的后脑勺失眠了,不知道看了的多久才闭眼。
“起床了哦。”
这是喻文州的闹钟铃声,通常他都是个醒得比闹钟早的人,所以黄少天从来没听到过,和自己能吵醒整栋楼的敲锣打鼓声不一样,这闹钟也太温和了。
黄少天顶着一头炸开的头发看喻文州爬起来关手机闹钟,眼睛里充满好奇。
“是我妈妈的声音,亲妈妈,在我爸手机里找到的。”喻文州善解人意的回答。他没见过活着的母亲,只有很少的照片,和母亲给父亲的录音。他是真的很爱她,所以喻文州从来没怪过父亲迫于家里压力再娶,也因为心疼父亲而当了一个乖儿子,好学生。
“抱歉。”黄少天挠头。“你妈妈声音很温柔,和你一样。”
“我不在意这些的。”喻文州报以微笑。母亲离世实在太早,在他还没有死亡概念时就走了,如天生她就该在天堂守望他一般,喻文州从来没为这种事悲伤过。
该过去的事已经过去,该向前的人还得奔跑。
他和黄少天都得往前冲,后路早就被自己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了。说到冲,某人是不是有点过头。黄少天给他简略说过被魏琛挖到蓝雨的经历,那天的战斗是怎么做的,没有用以往竞技场那样横冲直撞的势头,反倒是小心翼翼藏匿踪迹,因为对方人多,装备强,有指挥。
“少天。”喻文州感觉一直以来摸黑前进的那条路有了些能抓住的光亮。“你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你为什么喜欢理科吗?”
“嗯……”黄少天摸着下巴思考半分钟。“因为在理科里,无论多难的题目,总会有个突破口,只要我抓住了这个破绽,它就会土崩瓦解,不堪一击。”
“那荣耀呢?”喻文州问。“它比理科题目要难?”
第19章
黄少天进来后第一步就走错了,他误以为水平高就可以当前锋,勇往直前,甚至忘了魏琛是在什么情况下相中他的。
“和做数学题一样,你要找破绽。”喻文州说。
“而且不是他们个人的破绽,是整个团队的破绽,一击就让他们土崩瓦解的地方。”黄少天猛拍自己大腿,蒙在眼前那么久的浓雾,不过是一张纸,现在喻文州给了他一把刀,他轻易就捅穿,后面是他期待以久的那条路。
“你是整个队里最不该前冲的人。”喻文州笑着看对方,他能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全部交给黄少天也没问题。
黄少天摆手道:“不冲也好,免得他们说我出风头。”
“今天中午找郑轩组个队,我们去自由场试试。”喻文州提议。
郑轩自然是不会拒绝,训练一直很随缘的他也有些好奇喻文州和黄少天研究出了什么秘密武器,两人带来其他几个室友也令他很惊讶,还以为黄少天一身刺,除了喻文州和他谁都不对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