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荼山,如今只剩断壁残垣,却见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踏过满地残害,心有戚戚面色凄凉。
“荼山竟成如此模样,傅月影当真狠毒,为置我于死地竟对自己身边之人下此狠手,如此,我身上之毒无解,天要亡我步香尘啊”
银发人远远而望,手中羽扇再次化成书籍,翻过几页,上面竟是空白一片,而银发人眼中,却倒映着满满当当的小字,写着的竟是苦境所经过往。
“步香尘啊,这春宵幽梦楼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只是这女人,嗯~”银发人面露为难之色,犹豫道“据说这人品行不太好,我要是去了还能有清白吗”
“……”
就在这时,步香尘将手中偶然捡到的木匣一丢,绝望离开,银发人缓步上前将匣子捡起来,“这个不就是解药吗?”
心如死灰的步香尘回到荒废的幽梦楼,只觉物是人非世态炎凉。
“哎呀~曾经的花君多么逍遥自在,如今这么郁郁寡欢可不像你”
温润的声音唤起步香尘那恍如隔世的回忆,蓦然回首,就见那早应消失的人羽扇轻摇,言笑晏晏,一时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我果真已经走到尽头了吗,可为什么见到的人会是你?”
“夫人福大命大,不可妄自菲薄”来人缓缓上前越过步香尘身影直走到那花床边上,上面果真有书信一封,便伸手一递,问“要不要看一眼?”
步香尘疑惑,接信看后大惊失色“我,我的解药……”
“唉唉唉,别着急走”见她一个闪身就要化光而去,银发人立马拦住“解药在我手上,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步香尘眼见他拿出木匣,稳下心来,“要我救什么人?”
“不救人,我要借你幽梦楼小住,你不可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
“……”步香尘顿感天雷滚滚,内心万马奔腾最后只憋出一句话“你为何不回你的非马梦衢”
非马梦衢?银发人心中疑惑,莫非这就是我以前的栖身之所?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回不去了”
步香尘深觉眼前之人的违和,面上却笑得勾人,“你想留在这里,我何乐不为呢,三余无梦生~”
☆、困惑
身份:三余无梦生
诗号:非吾小天下,才高而已;非吾纵古今,时赋而已;非吾睨九州,宏观而已;三非焉罪?无梦至胜。
三余翻开手中无字之书第一页,映入眼眸的是一个身份和一个诗号,最后一行还用红色写着‘切记时间城不可入’
手无意识的拂过纸面,低声喃喃“只有名字和诗号我要怎么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人,这书记载的故事也不完全,看的没头没尾,这不是为难我吗”
“按照时间线与我前几日所见,故事应该发展到了这里”三余翻过几页,最后停在了书籍三分之一的地方,就见他又往后看了几页,目露沉思“那后面的几张,莫非是将要发生的故事?”
房门一声轻响,却见步香尘倚门而立,一派风流之色“以前的你为天下苍生四处奔波,怎么如今只待在这房间里闭门不出呢”
三余将手中书一合,化作羽扇轻摇,悠然道“如今天下有鷇音子,哪里还需要我呢?”他面上这么说,内心却相当焦灼,真正的三余无梦生已经消失了,难道就因为他的面孔同那无梦生一样就要以这个身份自处?可是以这个身份他又能做什么呢?他甚至开口,尝试着干涉这里的人的命格,比如上次杀傅月影,还不是失败了,如此他又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步香尘闻言展现一个以为不明的笑,在三余眼中竟觉得她多了几分娇羞 ,纳闷道‘莫非她对那鷇音子还有这种小女生怀春的想法?’想着不由一个激灵,忍不住缩了缩。
“鷇音子与你也算是渊源颇深,你忍心他为天下所累?”
“哈?姑娘说笑了吧”三余蒙混过关,他对于三余无梦生这个人以及他生平所交之友都没有任何了解,又从哪里去知道这鷇音子与他是何种渊源。
所幸步香尘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解也不甚清楚,两方含糊其辞都难以探知虚实,就在这时,步香尘若有所感,掩唇轻笑“有客人到了,你可要同我去见上一面”
三余心道她这么主动定没有好事,偏不顺她意,便道“不了,我还是继续看我的书吧”
“那我就不强求了”步香尘说罢,款款离去。
三余再次化出书籍,翻过几页,疑道“来人莫非就是秦假仙?此人身份特殊,可能与三余无梦生颇有交情,那我是见还是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