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品德恶劣的人也完全享受现在的生活,他根本不觉得这种万恶的方式有什么不妥。
“爸爸,我们该回去了。”一个沙哑的嗓音突然在房间响起,男仆这才注意到这角落里竟然还坐着一个女人。
这声音犹如粗糙的砂纸划过,像只在惨叫的地狱恶鬼。男仆愣了几秒后,突然打了个寒颤,冒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这样难听的声音怎么会是属于一个人类的?
男仆看过去,却见到了一张与那嗓音截然不同的惹火面孔。
女人有着一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即使在黑暗的角落里也能发出耀眼的光芒。她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荷叶裙,赤脚翘在沙发上,细小的身材完全隐没在宽大的裙子里,只露出纤细到过分的脚踝。
她修长的颈子下,露出如羊脂一样的肌肤,腰比男仆见过的所有少女的都要细,一双水润匀称的脚丫裸露着,就连秀美的手指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与她一比,这一屋子的风尘女人马上就显得逊色许多。
“噢,索伦,我的好儿子,请再等一等吧。”温斯顿从妓.女的裙摆下探出毛茸茸的头来,回答她。
男仆完全惊呆了,发痴地看着女人的脸,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
尤物看到他呆愣的样子,突然嗤嗤地笑了起来,声音仍旧沙哑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新配角 :-I (严肃脸)
三千五百字...
大概...大概...写了一下午吧...
快写到咳出血来,我可能离晋江写手还差一个对流层那么远...
是只有我这么叽叽歪歪慢吞吞的吗...
不说了...补作业去了...
_(:_」∠)_
☆、Chapter22
“真有趣。”被叫作“索伦”的人整个倚靠在黑色的沙发里。
惨白的手慢慢摇晃着半杯深红色的酒,饶有趣味地看着那个惊呆了的男仆。
“你过来,来我这儿。”他的嗓子像是被烟熏坏了似的,刺耳又难听。但在那沙哑的声音中,似乎还暗涌着一股来自神秘东方的魔力,让男仆完全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索伦面带着娇艳的微笑,牵起男仆的手。
然后慢慢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是平的!
这居然真的是一个男人!
“哈哈哈……”沙发上的人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他薄弱的身体剧烈颤动起来,差点要把杯子里的酒撒出去。
“索伦,收起来你那一套,别逗这个小下人了。你该不会告诉你的老父亲,你其实有鸡.奸的爱好吧?”温斯顿戏谑地说。
男仆如同被烫到一样,马上缩回了放在索伦胸膛上的手。
不可思议,父子俩之间居然能说出这么直白又不堪的话。
“闭嘴,老啰嗦鬼。”索伦笑骂着说,他此时半张着嘴,从男仆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里面尖利的牙齿和柔软的舌头。
上帝保佑,男仆默默嘀咕了一句。
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但他完全相信,面前这个尤物的笑容,大概能让全伦敦男人为之心神荡漾。
罪过!这癖好独特的怪人一定是一个疯子,一个没有信仰的人,一个无限忧郁的人,一个生.殖.器官里带着烈性剧毒,敏感的脊椎里老是闪耀着一股邪恶的火焰的人。
因为只有这样的怪人才会去违背上帝的旨意,凭着种种男仆难以形容的特征,竟然去扮成一个无限妩媚的女人。
***
奥斯卡睡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好觉,他甚至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半醒中,奥斯卡觉得自己趴了一夜的身体僵硬得发直,脖子酸痛。他微微动了动,想要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恍惚间觉得自己背后的伤口也好些了,可能已经结上了痂。
过了一会儿,床上的人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对面的路易斯先生。
路易斯先生睡得很晚,起得却很早,此时他已经坐在了书桌旁,正如昨天晚上奥斯卡入睡前看到的那样。
他认真地翻阅着最近收到的信和电报,手指快速地翻动着。
薄薄的信封夹层中忽然掉落出一张精美的商业舞会邀请函。
这来自一位意大利古董商人,这位商人曾与路易斯的父亲有很多合作,而且他们生意上的关系也很密切,路易斯特地将它与那些信件区分开来。
很快地,路易斯察觉到了对面的动静。刚回头看去,便看到奥斯卡在睡眼惺忪地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