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并非不知此次说不准就得栽进去,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软弱,免得他……
因此只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道:“不用担心,不是还有你们在吗?你们总不会叫我含冤而死的,再说还有圣上和我爹在,我只是先去大理寺暂住几天,过些日子还要和你一道成婚呢!”
徒毅听此眉头更皱,道:“不要胡说,好生在里面等着,我,我们会救你出来的!”
林琅点点头,徒毅仍然不放心,拱手道:“还请四哥平日能多加照顾阿琅,切莫叫人随意欺辱了去。”四皇子自然点头笑道:“五弟放心,我与阿琅也算是半个同门,自然会照顾好他的!”
林琅轻笑道:“有这个说闲话的时间还不如替我去瞧瞧我究竟犯了什么事情,也好洗刷我的冤屈!”徒毅知道林琅是在安抚他,不叫他说出其他过了的言词,便点头,从自己腰间卸下了一枚玉佩,道:“此物是圆法大师亲自赐福过的,最能消灾除厄,你带着它我也好安心些。”林琅听徒毅这话,虽觉得有些超出常轨,转念又想当年他们也是这般相处说话,心里便觉得有些复杂,一股子感动伴随着伤感涌了出来,于是低下头接过了那枚玉佩,小心的别在腰间,道:“这样可满意了?”
徒毅微微点头,林琅便跟着四皇子和殿外的侍卫去了大理寺不再回头看徒毅,四皇子深知就算徒毅这边倒台了也轮不到自己,因此对林琅还算礼遇,也是带着一些讨好的意味,便让人给林琅安排了一个好一点的空房,暂且作为卧室,门外又有侍卫把守。
徒毅目送林琅离开后便立刻赶到刑部,提审了那名海盗头子,只是他嘴硬的很,一口咬定是林琅在背后搞鬼,除此之外再无他人。因为避嫌的缘故,徒毅并不能对海盗头子严刑拷打,只能等主审官们到齐了才好动手,所以徒毅只得先将人放回大牢不许任何人接近他,就连送饭也是安排自己的亲卫去。
案件中虽有书信,从笔迹上来看确是林琅所书不假,但书信可以伪造作假,谁能保证这一定是林琅亲笔所书?
可徒毅等人还是必须找到证据才好证明林琅的清白,否则他们该如何面对群臣不怀好心的疑问?这次可不是倚靠皇上对林琅的疼爱便可轻易过关的。
徒毅在外面急得冒火,林琅却是悠闲自在的在大理寺享受别人对自己好吃好喝的招待,时不时的看看一些奇闻异志,写一写字修养身心。
因为害怕别人会怠慢了林琅,也担心有人可能会暗中对林琅下手,于是他每日的膳食都是由徒毅的亲卫亲自下厨亲自送去。
徒毅的亲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长得帅不说,还会下厨补衣,若是女子简直可以嫁了!林琅这几日在大理寺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时不时的调戏那些侍卫娱乐自己,而且最关键的是不用再起大早上朝,每天睡到自然醒,出入还有侍卫保护,这样的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徒毅等人终于查出证据来证明林琅的清白,可于此一同出现的还有更多证明林琅有罪的证据显得那些对林琅有利的证据一点也站不住脚。案件似乎就是直指林琅,偏偏幕后之人一直查不出,徒毅忧心忡忡,已经半个多月没有睡好了,整日四处奔波就是为了查出林琅无罪,可是越查越绝望,徒毅甚至希望能有新的证据指向自己,这样说不定还会出现转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所有的重责都压在林琅身上,此时徒毅心里冒出了最不靠谱的渴望——哪怕自己要削爵贬为庶民也想和林琅在一起承担外界的刀枪剑雨。
朝中大臣等了半个月便不再忍了,群起而攻之,要求圣上明查,严惩林琅!徒毅每每上朝都要和朝中众人争论,嗓子已然沙哑,瞧着很是憔悴。
圣上一直保持沉默,不说林琅有罪,也不定林琅的罪,仿佛是要等到他们吵出一个结果来。除王尚书以外所有阁老们都明哲保身,哪一方都不站,却也愿意偶尔帮徒毅分散一下炮火,可林如海却诡异的一直保持沉默。
幕后之人或许觉得时机正好,便对林琅下手了,那些负责保护林琅的侍卫因为一直在门外且林琅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所以没能及时察觉里面不对劲。
当时林琅在床上躺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然后就被人用药迷晕了,之后便是神志不清,只感觉自己被人喂了药,然后便是钻心的疼,可是又喊不出来,难受极了。
还好那些侍卫有定时进去查看林琅的情况,这才发现他中毒了,急忙叫了太医过来,缓了缓毒,又在桌上看见了一封信也不敢多想,等徒毅赶到时便交给了他。徒毅并未打开,而是直接让人上交给了皇上,自己则是守着林琅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