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却是无所谓的摆摆手,道:“不过是觉得军中乏闷,找个东西来放松罢了,再说他们只在我这儿玩,不会酿成大祸的。魏兄过来坐呀。”
魏小将军前些年也有回京过,也只林琅在外的名声,只是昨日相见,二人相谈甚欢,他满心以为这人只是年少糊涂,如今都改了,谁知还是这样轻狂!
林琅见魏小将军似是觉得认人不清,被气惨了的模样,觉着有趣,往日和自己私交甚好的都是一些比常人多了好几副心眼,晶莹剔透般的人。哪里见过这样单纯的孩子?就算是他们之中话最少的实诚人清晏,也只是瞧着实诚,实际上也是一肚子坏水。
难怪老将军今日那些客套话里头,原也有是真话的,林琅笑着摇摇头,道:“行了行了,我回头好好和他们说,日后在军中定不再做那些事了!”
魏小将军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走至一旁坐下,问道:“贤弟可有什么需要为兄帮忙?”
林琅这才稍微正经了一点,其实内奸已经抓住了,算得上是人赃并获,狡辩逃脱不得,难的就是接下来该怎么审问,若是牵连出哪位朝中军中高官,又如何将他一人的口供坐实呢?
林琅和魏小将军商量着对策,自然是由林琅单方面决定,先让魏小将军去做坏人,最后再让林琅去当好人,试试能否将他的口供骗出。既已经打算好了,魏小将军事务繁忙也没在林琅这多呆,直接告辞了。
屋内只剩林琅一人,空空荡荡的地方,又透着那些冷风,这样的环境最是容易让人多想,尤其是林琅这个心思细腻的人,略坐坐便发呆,心想这事还真是个麻烦!只希望事在人为。。然后他的思绪便不知道怎么偏了,偏去了京城的徒毅那,一股克制不住的思念涌上心头。。。
不过也没让林琅多想,这种清闲的时光过得很快,魏小将军做完坏人就立刻派人通知林琅,林琅捧着茶,想着再等几日去审问,便让人这么回话了。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三日后十四皇子徒漓携圣旨带着南安王来了边疆,还不等林琅做下一步,南安王的人变将那名内奸控制住了,且不许任何人靠近。
军中大小将领跪接了圣旨,魏老将军被迫调回京城,按照圣旨上所说,圣上年纪大了,心疼当日的那些老臣,因此念及魏老将军在边疆多年,也该到了回京享福的年纪,便有了今日的圣旨。而南安王便是前来接替军中主权的主帅!
魏老将军近几年虽有预感圣上将会收回兵权,便在私下偷偷给魏家准备退路,不料退路没有安排好,这圣旨便来了!更让他看不透的是这兵权竟交给了南安王?!自古也有南北将领互调,为的就是不让将领带兵在外,一家独大的局面出现,可如今他并未与他互调,这南安王怕是要在南北两地军营里收尽人心了!
南安王远没有魏老将军的资历,能够掌管南方军队只不过有家族势力在那边撑着,兼南方大多没有什么严峻的战事,不过是时常有些土匪流寇作乱。只是这样的小打小闹完全不能和北方边疆战事相比,魏老将军都心知肚明的事,圣上怎会不知,偏还将他调来此处掌帅印,怕是。。。
不管皇上心里头在打什么算盘,老将军也只能从上面退下来,只是想着往日所见的南安王,心中便知这些边疆大汉不会轻易对他心服口服了,只怕后面受苦的还是百姓!
原本皇上的意思是让徒漓在那略休息一日,便即刻带着魏老将军回京,可是通过老将军的禀报,徒漓决定暂时留在此处几日,至少要等那个内奸审完才是,不然回京还不知道要怎么和圣上禀报。
虽说如今军中主帅换人了,可林琅仍然是监军,只是与魏老将军不同,这位南安王似乎不想让林琅插手此事,强硬的让自己的人看守那名内奸,不许任何人靠近。
林琅原是想借助此事在军中树立自己的威望,让那些士兵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日后好歹客气些,只是如今很得人心的魏老将军被换下,这位新来的主帅大人既不让林琅插手,又替他担着军中的不满,那他也乐得自在,左右机会还有,大可不必趟哪一趟浑水。
不知怎的这宗案子好审的很,南安王所查出的真相远没有林琅想的复杂,那个内奸不过是严刑拷打了几日,南安王又派人将他的妻子带至他面前,略吓了吓,便什么都招了。内奸也是此处的本地人,往日里对那些蛮夷人也是诸多不满,可是怎奈何家中有个不争气的兄长,好赌又奸猾狡诈。因他身上所欠之债已经还不上了,便乘他这个兄弟回家的时候,将他灌醉,哄骗他签了字,将一切债务都转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