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隔着衣服按住秦见山的手,“不要……你还伤着呢,等你好了再……”
秦见山忍不住去咬东方不败的耳朵,咬得他的耳垂似乎要滴血才停下,一开口火热的气息便灌进了东方不败的耳朵,“那你自己坐上来。”
东方不败含嗔带痴地看了秦见山一眼,终究还是被那一双带着浓烈情感和欲望的眼睛打败;他小心地褪去秦见山的裤子,又脱掉了身上碍事的长裙,羞怯地跨坐到了秦见山身上。
童百熊和杨莲亭住在相邻的屋中,还不知道东方不败已经来了,此时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声音都有些尴尬。童百熊已经快八十岁了,自认什么事情都见识过,但是男人和男人……当年秦见山消失的时候他怀疑过,但是见识过东方不败这些年的样子,昨天又亲口听到他说的话,自然什么都想通了。
但是想通了不代表能若无其事地在这里听墙角!童百熊施施然地起身,径自走了出去。
杨莲亭的腿骨已经接上了,但还只能躺着;此时他走也走不了、睡也睡不着,只能瞪大了双眼躺在床上,心浮气躁。
暧昧的声响持续了半个多时辰,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东方不败头发微乱、脸颊通红,去厨房端热水时遇到了童百熊,开口时声音暗哑,“童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童百熊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饿了,来找找吃的。”
东方不败不疑有他,端上热水就走。秦见山昨天整夜没合眼,一直在等东方不败,今天一见面又经历了激烈的□□,终于累得睡着了。东方不败拿毛巾给他擦身,又重新给他伤处上了药裹好,这才在他身边躺下,轻轻地抓住他的手捂在胸口,不敢闭上眼睛。
他怀疑自己又做梦了。这样的梦过去几年间出现过无数次,可是只要他在梦中一闭上眼,睁开眼就只有他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对酒当歌是假的、策马奔腾是假的、漫步田间是假的,鸳鸯交颈更是假的,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
这次的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真实,东方不败在心里对自己说,也许他真的回来了呢?就这样看了秦见山好久,东方不败终究没有敌过困意,安稳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东方不败惊恐地睁开眼睛,胸口抓着的手还在、隔壁睡着的人也还在,他真的回来了!
秦见山已经醒来片刻了,他一直温柔地注视这东方不败,自然没错过东方不败刚醒来时的惶急和看到自己时的意外与柔情。秦见山握紧被东方不败抓住的手,大拇指摩挲他的手背,“在想什么,嗯?”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东方不败没放开秦见山,又用另一只手去抚摸秦见山的脸。
“是真的,东方,我回来了。”秦见山任东方不败在自己脸上揉捏,知道他这些年承受了太多,他又心疼又自责,“东方,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秦见山说了他原先生活在怎样一个地方,怎样三次跨越时空,怎样遇到了东方行。
这件事当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泰然自若如东方不败由不由得又是惊疑又是茫然。如果这个人不是秦见山,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你说你遇到了年轻时候的我?”东方不败诧异地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的表情复杂之极,看起来既难以置信,又恍然大悟。秦见山甚至以为,东方不败下一句话就是“那根本不是我年轻时候,你认错人了”。
“是的,怎么了?”秦见山也坐起身,把东方不败搂在怀里,又亲了亲他的额头。
“你消失了六年,前一年的时间里我到处找你一直都找不到,也从来都没梦见过你。后来你时而出现在我的梦里,但梦里所有事情都发生在我当教主之前。”
秦见山消失一年多以后,东方不败第一次梦见他。梦中秦见山出现在他去西域的路上,陪他去摘雪莲花,还为了救他被狼咬住了肩膀。
此刻秦见山的左肩受了伤,但他仍然很想拆掉裹伤的布,给东方不败看看他肩上的牙印。
东方不败还梦见他们一起去洛阳、一起在平定州住、一起去杭州,秦见山和东方行经历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出现在了东方不败的梦里;秦见山简直要怀疑,自己前两年是真的遇到了东方行,还是一直活在东方不败梦中。
“见山,有时候我记忆都有些混乱,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遇见你,分不清是梦是醒。”
秦见山将东方不败抱得更紧,“你是这样才支撑过了这六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