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宁几乎是战战兢兢的凑上前,“怎……怎么了…昭?”
王维昭语气轻飘飘道,“张云雷…要和我分手。”
“东山啊。一把青,西山啊,一把青,郎有心来姐有心,郎啊,咱俩好成亲呐~”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女孩甜软的歌声,张云雷将脸埋进手心里,然后就是泪如雨下。
那个朱青姑娘回不来了。
屏幕上还在演,朱青伤心欲绝,却还笑着说道:“他知道什么他跌得粉身碎骨哪里还有知觉?他倒好,轰地一下便没了——我也死了,可是我却还有知觉呢。”
张云雷知道什么?他拼死推开了他的朱青姑娘,觉得为了她和她父亲的关系,她父亲不愿让他拖累女儿,便威胁着两人分开,他看上去倔强,骨子里不愿忤逆长辈,总觉得自己确实拖累了她,便伤心欲绝的放了手。可王维昭还有知觉,便不怕王维昭痛入骨髓吗?
王维昭把顾一宁锁进卧室后就砸了整个家,顾一宁在屋里听的心惊肉跳,颤抖着手打给张云雷,张云雷这下做的绝了,连她都被拉黑了,她又打给郭麒麟,郭麒麟联系了杨九郎,这才和张云雷通了电话。
张云雷喝了酒,抽了烟,叫杨九郎媳妇儿看了觉得他简直无可救药,王维昭演的话剧不知道看了几遍,面对顾一宁生气的质问只呵呵笑道,“让她把我抛到脑后,快意余生!”
顾一宁气的直掉眼泪的把电话挂了。
她又开始拍门,“昭昭!你让我出去啊!你别弄伤了自己!”
王维昭把门给她打开了,还是没什么表情,身后是被她砸的稀巴烂的客厅,“我知道了。”
“什么?”
“我一会儿去趟南京。”王维昭道,“你一会儿自己开车回家。”
她说完就要往外走,却又被顾一宁匆匆拉住,她惴惴不安,“你去南京干什么?”
王维昭冷笑一声,“算账,行……”
她气的只觉可笑:“真是…父爱如山洪泥石流啊。”
杨九郎那边知道了也是无奈,“你这是何苦啊,这不是自己作摆么。”
张云雷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祝她以后,快意余生。”
王维昭从南京和她爸撕过一趟后又立马回到了北京,果不其然张云雷就是上这个控制欲爆棚的老丈人劝退的,王维昭差点没忍住冲他吐口水,很是不屑,“您都一直没管过我,现在又来插手我的婚姻,凭什么呢?您配吗?”
管她孝不孝顺呢,反正他也没资格来插手,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回到北京已经是早上七点了,她钻回妈妈家洗了个澡,一边敷了面膜一边翻自己户口本和身份证,她妈妈给她做早饭问道,“你干嘛呀,一回来就气冲冲的?”
“我去结婚!”她还是那个气冲冲的样子撕了面膜,坐在桌子上开始吃饭,一边吃饭一边道,“我和张云雷上次去南京,我爸把张云雷叫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什么回来张云雷就作妖要和我分手。”
她愤愤不平的咬了一口油条,“分手…哼……我分他个大头鬼,我爸越是不想我和张云雷在一起,我就越要和他在一起,张云雷想分手,那也得看看我同意不同意,我把那么多条件好的追求者给扔了跟着他,哼…他要是不同意我一会儿就拎个棒球棍把他打个半身不遂全身瘫痪,倒时候谁也别想跑。”
王妈妈听了毫不客气的给她头上来了一巴掌,“你神经病啊你,能好好说话吗,你爸也是,也是有毛病………去吧去吧,出去一趟把把自己嫁出去也行。”
“哼~”
吃完饭她去化妆,一边化妆一边开了免提打电话,手机响了好长时间才接通,电话那头人嗓子沙哑,不耐烦道,“我不是说了……………”
王维昭立马截住他的话头道,“我刚从南京找完我爸回来,一会儿九点北京朝阳区婚姻登记处门口见,带上你户口本身份证,九点二十之前要是我看不见你人,我就出国,咱俩江湖不见,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办,回见!”
王维昭出门前拎了个保温杯,杯子里是她妈妈给张云雷煮的冰糖雪梨,她还从家里抽出了之前一直练习用的剑,检查了一下后车厢里确实放了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