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等着,彼画突然感觉不对:怎么觉得身边的气息时有时无,而且还一时偏道,一时偏佛?
彼画面色一变,立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就见圃童荏面上笼着一层青气,未过片刻,青气就噗嗤一下跟掐灭的蜡烛似的烟消云散了,取代而之的是一团朦胧的金光。这金光也没持续多久,没过一会,又跟短路了的电灯泡似的扑闪扑闪着灭了。
彼画:“???”
咋回事?怕不是拿了本假秘笈?
彼画赶紧把天书拿出来一看,没错啊?是修习元阴之法的道术,为何圃童荏能修着修着又冒出金光来?
青气和金光来来回回在圃童荏脸上缠斗了片刻,最后像是谁都不乐意继续耗着了似的,一块儿熄火了。
圃童荏的大脑被那乱七八糟的古文主宰了好久,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挣脱出来那奇怪的境界了,睁眼便看到皱着眉凑到她跟前打量她的彼画。这次再看的时候,彼画就不是那个眉眼如黛,古仕画中的干净模样了,身边笼罩着黑红色不详的凝云,和金绿色的妖气。
伴随着彼画本人的满头雾水,那些金绿色的妖气都不由自主地化成了一个又一个圆滚滚的的问号,好像在表达着主人的纳闷,看起来竟有几分微妙的萌感。
彼画栖身上前,伸手就去扒圃童荏的眼皮,狐疑道:“我看看,你阴阳眼开了没?”
圃童荏吓得一眨巴眼睛,那些乱七八糟的雾气特效就消失不见了,彼画那张白净玉润的面庞又清晰地出现在她眼前。
彼画眯起眼睛:“你看到我妖气没有?”
圃童荏:“……看到了吧,”没等彼画松口气,“看到了两秒?”
彼画:“???”他猛地站了起来,原地暴躁地转圈,“两秒?怎么可能呢?”
他戛然停下步子,眼神不善地瞪视圃童荏:“你是不是偷懒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修炼出的真气,你身体里的元阴之气还是杂乱无章的,一点都没有头绪?”
圃童荏深感冤枉,她从来没有那么努力地研读过没有注释的古文好吗:“我很认真了!你这个教材不对!”
彼画气了个仰倒:“什么不对,这是我的修炼之法,怎么可能不对?”更关键的是,他连自己压箱底的修炼之法都拿出来了,圃童荏搞了半天,连个阴阳眼都没开?
彼画不能理解啊,分明圃童荏这一世的根骨很好,又是元阴之体,为啥开个阴阳眼都是半吊子?
圃童荏心里还挺高兴,虽然说修真什么听起来是挺牛批的,但好好想一想,要真修出点名堂了还要被彼画追着搞什么情劫,那还不得烦死,而且万一度情劫度着就死了呢?
这么想一想,还是现在这样当个普通人比较安全。
圃童荏是庆幸了,彼画可不这么想啊,这时候已经开始绕着客厅打圈圈,思考着是不是要
在去昆仑的途中,想办法弄点天杰地宝,灵丹妙药,把圃童荏的境界给堆砌起来了。
他来来回回转了几圈:“起来,我们去昆仑。”
圃童荏从地板上爬起来,拍拍裤子:“昆仑?为什么?”
彼画心情很差地看了圃童荏一眼,大步踏到门边打开门,走到707,乓乓乓敲了几下:“我和张青鸦还有交易,得找一个人才能弄清下一步线索,那个人现在应该在昆仑。”等门开的时候,彼画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圃童荏好几眼,“顺便给你要点甘木。”
圃童荏震惊瞪大眼睛,语无伦次:“什么?什么是甘木?你和张道长还做了交易?不对啊,我去昆仑……不是,我还要上班呢!”
彼画挑眉:“张青鸦已经帮你辞了,一会儿估计你老板就要给你来电话了。”
圃童荏不可置信:“什么……他凭什么帮我辞职?我辞职不就没工资了吗?”
彼画凝视着圃童荏的表情:“这个张青鸦也说了,以后你挂靠到青玄观,工资他照开,每周双休,五险一金他付。”
“哦,这样……”圃童荏先是舒了口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愤愤地呸了一句,“呸!什么这样!这算的什么道士,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给画皮?还把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对面的门很快就打开了,彼画进门的步子停顿了一下,面上微妙的浮现了一丝同情:“你也别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