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情敌面前，托尼斯塔克是不愿意失去风度的，只要南素雅的心在他身上，托尼斯塔克就无所畏惧。他笑了笑，焦糖色的眼瞳里满是动人温柔和一抹似乎从未真正消失过的深入骨髓的张扬。
布鲁斯韦恩跟南素雅肩并肩站在一起，眼神依然盯着前方，却仍然开口询问，“他对你好么？”
她微微一笑，只是点头轻声说道，“嗯，很好。”
他褐色的眼睛里似乎有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光芒暗淡了几分，然后又变成了那个稳重冷肃的布鲁斯韦恩，“这样很好。”
“纽约也不平静，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布鲁斯韦恩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补充道，“托尼斯塔克太高调了，容易出事。”
“好。”她仰头望着身边男人一副严肃的模样嘱咐她的模样，乌黑凤目里满是郑重。
南素雅还记得她离开哥谭市的时候叮嘱了布鲁斯韦恩很多话，此刻似乎完全颠倒了过来，变成了那个让人放心不下的人。
南素雅并不是真的迟钝，她仔细想了想就知道托尼斯塔克对布鲁斯韦恩的排斥从何而来，但她实在不是个容易被轻易影响的人，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会轻易改变。
布鲁斯韦恩看她乌瞳深深，只是盯着自己就知晓她已经懂得他的心意，
他难得笑了，宛如乌云褪去，俊眉修目，抬手温和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很好，别担心。”
他其实一直不能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也许诚如那句万分俗气的话——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一个人，除非你看见她和别的人在一起。
当布鲁斯韦恩明确自己真正一直无法放手的原因的时候，是他知晓她已经属于别人的时候。
即便他并没有因此痛的死去活来，而这种好感也并不是书里所写的那种无法言喻的轰轰烈烈，但这种浅而淡却一直弥留在心底不散的微微刺痛也已经足以让他清醒。
他并没有已经爱她爱到已经不可自拔，因为他们从未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只是有一个人赤脚在他生命中走过，眉眼带笑，不短暂，也不漫长。却已经足以让他体会幸福，领略痛楚，回忆一生。最美丽的，不一定是终点，也许匆匆旅途中曾一起走过，已不负此生。
大概，只是些许的遗憾吧。
他们相遇太晚，布鲁斯韦恩至始至终做不到如托尼斯塔克一般张扬率性，他的天性里几乎就铭刻着压抑内敛，正如他只能是隐藏在黑夜里的Batman而不是在电视里杂志上万众瞩目的钢铁侠。
☆、第四六章
那天起，马克西莫夫兄妹正式加入了复仇者联盟。
而南素雅，也按照自己承诺的那样，正式搬回了托尼斯塔克身边。自从她回到了这里，托尼斯塔克的焦虑症确实有效的缓解了下来，至少睡眠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件难熬的事情了。
南素雅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书本只是闭目沉思，窗外夜色正好她却无心睡眠所以在把沉浸在工作中的托尼斯塔克赶去睡觉之后，她自己只是坐在客厅里。
识海里的结晶体依然被黑色烟雾缠绕着，仿佛已经从根里与它们无法分开了。南素雅知道那看上去充满了不祥死亡气息的黑色雾霭是她的异能，但橙色结晶体是什么，她不懂。
被包裹在黑色烟雾里的结晶体宛如宝石一样的光辉，仿佛人类心脏一样跃动着。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黑色和橙色纠缠着，宛如双生一样谁都无法吞噬另一方就这样僵持在她识海里。
南素雅能明确的知晓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或者其他异变，但超出自己掌控的东西仍然像是被埋在自己身体里的□□让她无法忽视。
南素雅并不后悔吸收了奥创，即便之后因为那股能量自行衍生出的结晶体出现，如果让她再一次选择，她依然会这样做。
她垂眸合上手里的书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南素雅推开门的时候，果然发现托尼斯塔克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人却在轻微颤抖。她皱了皱眉，走上前去俯下身推了推他，他仍然似乎是陷在梦魇里无法自拔。
“托尼…”
见他仍然没有任何好转，南素雅抬起掌心白色光芒流转着就要贴上他的额头，然而就这一秒钟的时间里，她的身边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手，两两相触的地方传来冰冷而坚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