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托尼身上的怒气，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如此沉默。
良久之后，南素雅停下了动作，走到托尼斯塔克身边，“别担心，他很快会没事的。”
托尼斯塔克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情还没完，南。”
南素雅回头看了一眼仍然昏迷的人，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们到医院大门的时候，无数媒体已经等在那里了，才一出门就被团团围住了。
托尼斯塔克护着南素雅一言不发的挡住媒体和灯光，此刻的他不是那个在镁光灯下被众人关注的亿万富翁，只是一个满心愤怒无法宣泄的人而已。
“斯塔克先生，所有迹象都表明，这是曼达林发动的又一次袭击，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么？”
直到上车前，托尼斯塔克终于不再沉默，墨镜下一双充满了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镜头，
“我是托尼斯塔克，我不怕你，我知道你是胆小鬼，所以我会亲自干掉你。这与政/治无关，只是老式复仇。我等你来找我！”
南素雅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他，
因为她能够从他紧握着自己的手上感觉到他的愤怒。哈皮是他的朋友，这一次他遭到这样的灾难，托尼斯塔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罪魁祸首的，因为知晓，所以她一言不发。
坐在车上的时候，托尼斯塔克目视着前方沉默了一会儿，“这次是我冲动了，但我不后悔。”
南素雅平视前方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她伸手握住他紧紧攥着方向盘的手，“答应我保护好你自己，托尼。”
托尼斯塔克侧过头看了看她，那双乌黑凤目依然沉静如初，哪怕他心底仍然戾气滔天在她这样从容镇定的眼神里都不由得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
南素雅点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她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也知晓他不是需要自己保护的人，只要愤怒过后他仍然能够冷静就够了。
……
大概跟这个世界上的超级英雄扯上关系的都最终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何况南素雅不但认识这么多超级英雄甚至还成为了其中那个最高调的人的女朋友。
距离那天哈皮出意外不过三天，冬天的时候天黑的总是比平日里要快的多，这一天夕阳西下十分南素雅接到了小辣椒的电话，然而电话里只有波兹慌乱无措的声音和乱哄哄的杂音。
小辣椒看上去是柔柔弱弱，但南素雅知道她绝对不是个会大惊小怪的人，恰恰相反身为斯塔克工业的现任CEO，又跟在托尼斯塔克身边这么久，她见过的大场面多不甚数。
而此刻的波兹在电话里的声音却断断续续的说不清楚，南素雅只能让她先深呼吸冷静一下，并且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马里布。
南素雅已经在路上知晓了这次的袭击事件，
只是没想到今天托尼斯塔克没有回纽约的住处而是回到了马里布那栋海景别墅里，她赶到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外面围着很多人，媒体人救援的人乱糟糟的，而原本大厅里的位置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小辣椒就站在那里动都不动。
“佩珀…”南素雅轻声喊道，小辣椒转过身便见到女孩平日里从来都温软平和样子的她此刻微微皱着眉头站在自己身后。
见到熟悉的人，波兹终于控制不住了，她再也不复平日里女强人的精明干练，匆匆上前几步抱着南素雅，声音里满满都是惶恐。
“Sorry.”小辣椒哽咽着，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道歉，“是为了保护我，托尼他才…”
南素雅沉默的由着小辣椒抱着，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似乎终于平静了几分，小辣椒松开了南素雅，掌心捧着已经破损的面具递给了她。“他失踪了…”
听见她断断续续的解释了来龙去脉，南素雅才明白他们这次是突然被袭击了，托尼斯塔克的第一反应是先护住小辣椒的安全，他自己则是掉入了海底不知所踪。
小辣椒仍然陷入魔怔一样看着漆黑的海面，如果不是她正好过来导致托尼斯塔克分心了，这场袭击原本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结尾。她只是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面对南素雅。
波兹转身看着身边的女孩，她站在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眼神里不单单只是担心，还有几分她看不懂的复杂，似乎是无奈又像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