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另外，赶紧把衣服换回去吧，肯特先生。一会儿彼得该找你了。”
克拉克肯特觉得，他此刻的表情应当是惊讶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南素雅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对于自己马甲掉落的太过猝不及防的现实有点被惊到了。然后她也表情严肃的问了一句，“超人先生，你是真的觉得不戴眼镜我就认不出你了么？”
是谁给他的错觉，不过换个衣服不戴眼镜南素雅就无法区分克拉克肯特和超人长得一模一样这个事实。
美国队长都知道带个面具什么的遮一遮，为什么超人就这么光棍，南素雅就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这样轻易的放弃治疗…
刚见面的时候南素雅确实没有多想，毕竟记忆模糊原本DC家的电影她就几乎没看过。甚至有时候，她只知道一些代号甚至连超人的真名是克拉克肯特都不清楚。
她私认为超人应该是最不惊讶的，一副眼镜能遮什么？南素雅压制着自己想要吐槽的心情强行一本正经的询问着。
“别担心，我不会乱说的。”她不容拒绝的把衣物塞到超人手里，“事情办完了的话一起回去吧，肯特先生。”
换完衣物又变回实习记者的克拉克肯特走在南素雅身边，有点欲言又止。
“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彼得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这没什么，肯特先生。”她原本直视前方目不斜视的走着，此刻终于抬头看向了他，“虽然有点晚了，不过还是要说一句，久仰大名，超人。”
他温和的笑了笑，“你知道的，人们对于未知的存在总是有点抗拒。”
“先生，任何一个存在都无法随意选择自己的出生。”南素雅挑了挑眉，“生而近神不该成为您的困扰，人类不喜欢无法控制的人或者事，超人身上的争议只是人类在自寻烦恼罢了。”
克拉克肯特想起了他的养父，那是与南素雅持完全不同观点的人。父亲至死都觉得人类没有做好准备，也许真正没做好准备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肯特先生，纽约市已经出现过神和外星人了。那场大战几乎毁了纽约大半个城市。”
她停下了脚步，微微一笑，“不过好在人类依然算是惨胜了，但我并不认为人类能因此而责怪那些奋力战斗过的英雄们。世界上哪有这么完美的事情呢？又想要胜利又想要没有损失，不过只是乌托邦里不可能存在的美梦罢了。”
南素雅乌黑的眼里有几分冰凉，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正义之师指责超级英雄为了拯救世界而伤了无辜，只是因为还没经历过足够的绝望罢了。
她曾经的世界里，没有什么超能力英雄也没有什么外星人来帮忙，不就被全毁了么？人类的家园被毁了，人类的灵性也被毁了…
免费的午餐是不存在的，想要得到什么就必然会失去些什么，这个世界的人就是想太多。
纽约之战之后，南素雅已经能看出几分舆论火苗了，现在不过是因为所有人都忙着重建纽约那些声音才被压制了下去，也许不久之后，美国政/府就不会坐视不管了。
克拉克肯特也看过纽约之战的新闻，只是没想到南素雅会用惨胜来形容那场胜利。
不过她说着说着反而转身细细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朴素，气质平凡的克拉克肯特，“肯特先生，在我看来，你比很多人类有人性多了。”
南素雅点点头给与肯定，“一边坚持拯救世界，一边过的平凡低调。很厉害！”
克拉克肯特一直沉默的表情终于染上了几分笑意，“多谢夸奖，南，”
此行见到了彼得，认识了南素雅实在是场非常值得的出差。
他有时候也会迷茫，自己的坚持究竟有没有意义，而这些答案似乎在今天明朗化了不少。
哪怕被质疑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坚持本心才是最重要的，更别说世界上不是没有人肯定他的作为。
值得庆幸的是，回到酒店的时候，彼得帕克已经也提前回来了。
两个人都很安全，南素雅对此表示很满意，面对彼得帕克得意的小眼神南素雅回了个笑，转身给了克拉克肯特回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就安心的回楼上睡觉去了。
这两个人彼此隐瞒自己超级英雄的身份，两个人背对背齐齐松口气的眼神，让南素雅有种微妙的想笑的感觉。不过他们开心就好了，她会帮他们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