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黑寡妇匆忙下车冲到了急救室。
“他能挺住么？”她的声音有点抖，就这么看着急救室里的人问道。
史蒂夫罗杰斯表情沉重站在一边，“不知道。”
尼克弗瑞生死不知的躺在手术室里抢救，下午似乎发生了很多事。
“跟我说说杀手的情况。”
“他动作很快，很强壮，还有一条金属手臂。”
“弹痕鉴定情况？”
“三发子弹，弹痕弹道都无法提取。”希尔走上前回复道。
“那是前苏联的东西。”
“是的。”
“挺住，尼克！”罗曼诺夫娜塔莎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她转身询问美队，“南呢？”
史蒂夫罗杰斯沉默了一会儿，“来不及了，她下午有事人不在家。”
黑寡妇闭了闭眼，意识到要救人只能靠面前的医生了。
————滴，心电图跳成了直线。
“死亡时间，凌晨01:03。”
黑寡妇和美队最终还是分别离开了医院，希尔安排人抬走了尼克弗瑞的尸体。打开车门的时候，南素雅坐在里面，眉头仍然皱着。
她乌黑的眼睛盯着希尔，以及面前看似没有呼吸和心跳的尼克弗瑞。“你们知道我能看的出来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是么？”
希尔关上了车门，“我们需要你稳定局长的情况，南。”
“情况紧急到需要假死？”南素雅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询问，“跟菲尔那时候一样么？有人要入侵地球？世界要毁灭了么？我需要解释，希尔。”
她刚才在车里目送那两人离去，娜塔莎甚至哭了，这不是南素雅想看到的。但她仍然耐心的坐在车里，她在等待解释。
在南素雅的坚持的眼神里，希尔终于开口了，“神盾局被渗透了。”
“既然要瞒住所有人，为什么偏偏告诉我。我看的出，哪怕没有我，弗瑞也不会死。”
“这是局长昏迷前的要求。”
南素雅蹙眉低头看了看依然躺在她身侧的尼克弗瑞，最终还是掌心燃起光芒，“等他醒了再问吧。”
希尔点点头，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让局长醒过来，其他事情他自然会解释的。
……
尼克弗瑞在山洞里的床上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甚至一些外伤都已经痊愈了。他转过头，见到的果然是南素雅面无表情的脸。
明明不过二十多的年龄，经历过的几乎是所有复仇者联盟成员里最少的女孩。此时此刻在这个几乎没有阳光的山洞里面无表情的样子，身上的气势却莫名让人有点发憷。
只见她乌黑眼睛移到他身上，就这样微微一笑，明明是很美好的画面。偏偏她眼神幽冷，宛如古井，肌肤白的似乎都在发光，乌发低垂。讲道理，尼克弗瑞一瞬间觉得见鬼了。
刚从昏迷里醒来就要直面这样的画面确实有点勉强人。尼克弗瑞不确定的叫道，“南？”
“嗯，局长。”南素雅假装没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感觉好点了么？”
“能活下来真是万幸。”
只有希尔站在他身边吐槽，“你已经昏迷一整天了。”
只有希尔一直在直面南素雅，她不开口的样子实在是很能唬人。她本来也觉得南素雅是个讨人喜爱并且身世坎坷的可怜姑娘。但现在，谁跟她说南素雅是可怜包，希尔肯定一巴掌糊上去。
而此刻看到局长终于醒来的希尔也实在松了口气，然后就默默的遁了。
唯有他们两人相对无言，然而南素雅还是最先开口，
“你的伤没什么问题，修养就是了。弗瑞局长，你瞒住了复仇者联盟的所有人，为什么偏偏告诉我。可别告诉我是因为要我来救你才迫不得已。”
“我不知道神盾局里还有谁能相信。”
南素雅却笑了，“你其实知道哪些人是能信任的，弗瑞。你亲手集合起来的复仇者队伍，每一个人都值得信任，这不是理由。你无法信任的，只是其他人而已，也许那些其他人里还包括了我。”
“OK，更重要的是。要让那些动手的人以为我已经死去了。”尼克弗瑞坐起身直视眼前的女孩，“南，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