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的眼神一凝,神情顿时变得危险起来:“觅儿是说,你今早在魇兽那里看见的春梦,是旭凤在做这个事情?”
锦觅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啊。”
“何人对你说,春梦是这样的?你不是一直认为春梦是关于春天的梦境吗?”
总觉得现在小鱼仙倌有点可怕,锦觅老实答道:“上次我在姻缘府跟红红说,被他嘲笑了一通,告诉我要像《天香图册》里画的那些,才是春梦。”
果然是那个不着调的叔父!想到今日自己竟然还以为觅儿曲解春梦,导致旭凤尴尬而幸灾乐祸,润玉简直就呕得要吐血!春梦一事,本就不好解释,他今日心系穷奇行踪,倒是忽略了旭凤的神情,他以为旭凤是不好言明的尴尬,哪知他是被人戳破的羞窘!
这事可不宜多说,让别人知道了,旭凤是男子无碍,于她的名声可有大碍!润玉叹口气,叮嘱道:“以后别告诉任何人你看见旭凤的春梦,尤其是叔父!还有,不要告诉鎏英,那梦中女子是你!”
锦觅不明所以地点点头,随后又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梦中女子是我啊?我只是觉得有几分相似,还没看清呢,就被鎏英一鞭子抽碎了!”
看锦觅天真懵懂的神情,润玉只觉得自己几千年的从容都在今日一夕丧尽,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他可是深刻体会到了!
润玉闭了闭眼,平静了一下心绪,方才说道:“鎏英倾心于旭凤,我是怕你错说成自己,被鎏英所伤。”
想到鎏英威风凛凛的鞭子,锦觅打了个寒战:“没错,本来就不是我,就因为长的相似被误伤就太惨了!”小鱼仙倌说的对!她今天差点就告诉鎏英那梦中女子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事情了,以后可不能这般至自己于危险之中,遇事情要先问小鱼仙倌才是!
润玉点点头:“记得就好。走吧,我送你回房,早些休息吧。”
锦觅乖巧地任由润玉送她回房,房门将闭之时,终于忍不住将心里惦念了一整晚的事说出口:“小鱼仙倌,那,我们能不能再试试啊?”
润玉闻言,尴尬地咳了一声:“好姑娘不该将这事情挂在嘴边。”
锦觅急了:“鎏英说系过红线的就可以了,为什么你不和我试?增长灵力不好吗?”
见锦觅如此执着,润玉也是一片头疼,叔父本就乱来教了她一些不该教的,现在鎏英又插一脚,偏偏她又什么都不懂,别人一说就信,如今可怎么圆过去才好?
正在此时,锦觅斜对面的房门突然打开,旭凤斜倚门边懒洋洋地问道:“系过红线可以做什么?还有能增长灵力的法门?可否教一教?本神一年被系红线无数,竟不知有此法门,着实是好奇的很哪。”
作者有话要说: 解答上一章的疑问,不是我大殿智商掉线,而是锦觅变的太快,哈哈哈
大殿被强吻了,哎……
是不是有点……喜闻乐见?
☆、求而不得
旭凤犹记年少读书,佛家有云,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他只觉得莫名其妙,他生而为神,根本不用经历这些,又何必叫他背诵?如今看来,有些东西,又岂止只是人需要经历?
他今夜坐在房中,早察觉锦觅去找润玉。润玉君子之风,即便在房中设了结界,他也根本不必担心什么,但是心之煎熬,又岂会因润玉君子而停止?好容易等到润玉送锦觅回房,却听到锦觅之语,系红线者可以做什么?可以试什么?他急得一下起了身开了房门,才想起来,他,有什么资格?
只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将嫉妒隐藏于心。但看着润玉了然的眼神,他却觉得自己狼狈的无所遁形。转头看向锦觅疑惑的眼神,旭凤低下头自嘲一笑,何为求不得,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他是何时将这颗葡萄放在了心上,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时,却已来不及。求而不得,便是上神,也无可奈何……
锦觅莫名其妙地看着旭凤,这只鸟怎么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坏人好事要遭天谴的知道吗!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却被润玉轻轻推入房中:“觅儿早些休息,我和二殿尚有事要谈。”
看来今晚是试不了了,锦觅垂头丧气地答应了一声,临关门还忍不住朝旭凤扮了个鬼脸,都怪这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