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Saber真田信藏的异世界生活_作者:一月二十一日(25)

  那是死亡是绝望,是恐怖是残酷,是邪恶张狂恣意的嘲笑,是强大威胁者令人毛骨悚然的蔑视,是诀别是永别。

  恍惚间他回忆起骑在马上的敌人,挥舞的刀尖逼近女人脆弱的脖颈,他在混乱中窥视到那张美丽的脸庞上的惊慌和忧虑。

  “把你的手从他身上拿开啊!混账!”

  他嘶吼着愤怒着,恐惧着反抗着,死亡让他行动,永别让他愤怒。

  真田信藏拔出嗡鸣的打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逼近黑色的怪物,不沾白色的刀刃划过血肉,带起的血珠顺着刀剑流下。

  “轰——”黑色的怪物被击倒在地,一只胳膊从半空中落下,切口整齐光滑,鲜血慢慢在地上蔓延,断手的手指颤动着,然后重归死寂。

  真是漂亮的一刀啊。死柄木想着,不禁夸赞起来。

  那能够斩断一切的刀,能够破坏一切不合心意的刀,那样残酷果决不讲情义的刀,那样没有法律没有道德没有束缚的刀。

  他和我一样,是想要破坏的,想要将不合心意的事物全部破坏掉的人。不被虚伪的道德束缚,不被强权的法律压制,不披虚假可笑的外衣,而是正视自己残酷的欲望。

  想要看到刀出鞘,想要看到他的手上沾染鲜血,想要看到他坚定地举起屠刀,想要看到他堕落看到他痛苦看到他挣扎又忍受,想要看到他支离破碎。

  好有趣啊。他伸手烦躁地抓着脖颈,皲裂的皮肤出现血丝。

  好想要啊,想要他啊,要把他抓回去,他必须和我回去。

  死柄木从思绪中回神,猩红的眼睛从手指间隙中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少年。

  黑发的少年半蹲着,小心翼翼伸出手,却不知怎样去触碰地上那个伤痕累累的男人。

  “相泽,老师…”他小心地呼唤。

  “没事。”相泽消太艰难地抬头,“你要小心,那个蓝头发的能让事物粉碎。”

  “嗯,我会的,请您放心。”

  “还有,你。”

  “我有分寸,不会迷失。”

  真田信藏站起来,转过身面对蓝发的青年。

  “那么,你就是所谓敌联盟的首脑了吗?准备好留下首级了吗。”他举起刀,刀上的血早已褪尽,雪白的刀刃泛着冷冽的光。

  “我是死柄木弔,你的名字是?”青年对他的挑衅恍若未闻。

  “真田信藏,黄泉路上记得报上杀死你之人的名字,恶人!”

  “嘛…不过唉,脑无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解决的诶。”他伸出扭曲的手指着真田信藏的背后,猩红的眼中尽是恶意。

  “什么?!”真田信藏猛地回头,只来得及抬起刀便被一股强力逼得后退。

  他放下防御的刀剑,手臂有些发麻,他重新握了握刀柄,抬头看去。刚刚被砍掉一只胳膊的脑无重新长出了完好的手臂,像一个杀戮机器一般呆滞的站着。

  “肢体重生吗?”他笑着,“这就是你的手段?”

  “不止这些,毕竟这可是杀死欧尔麦特的手段啊。”死柄木的眼中充满病态的狂热。

  “但我可不是欧尔麦特!”黑发的少年笑着迎敌。

  白色的刀光,红色鲜血,被斩断的肢体,嗡鸣的刀剑,大笑的疯子。

  哪怕真田信藏摆脱了不沾的教唆,哪怕他找到了拔刀的信念,哪怕怕他是为了保护而斩杀,但是他的刀仍旧不会变,那刻在骨子里的致命的锋利的刀不会变,流淌在血液中武士对强大敌人和功绩的渴求不会变,武士的灵魂中凝结的残酷不会变。

  红色的武士挥舞着刀剑,大笑着斩杀着,甜腻的血腥味和刀光的冷冽交织在一起,恍然间只剩下一个释放着自己的疯狂灵魂。

  他变了吗?绿谷出久看着那个沉浸在战斗中的人。他真的变了吗?

  或许变了或许没有变。那个人依旧向死而生,依旧追逐死亡最主荣耀,依旧会盯着黑暗中的花与水,坚定地向黑暗中前行。但是他明白了更多的生,他虽向死前行,但他的身后是活生生的生命,是希望是拯救,是由他守护的世界。

  他将希望和生命守卫在身后,然后向着死亡独行踽踽。

  “锵——”刀刃抵上脑无的脖颈,只要轻轻推进就能斩下敌人的首级。

  真田信藏压在脑无身上,身下黑色的怪物已经失去了四肢,新生的肢体缓慢的从断口处扭曲而生。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后知后觉发现腹腔的疼痛,肋骨大概是断了几根,身体也有些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