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
正阳宫
柳后正在小厨房忙碌着,亲手带着宫女、厨娘做着由娘家和静太后教导的各种菜式,准备和等待着两个儿子的到来。
她的一个从娘家带进宫的宫女华儿说:「中宫,两位殿下可能已经在慈仁宫处吃了很多点心……」
她的另一个从娘家带进宫的宫女明儿说:「华儿姐有所不知,中宫已经禀报太后陛下,要留两位殿下吃午饭,慈仁宫应该不会准备太多点心吧……」
柳后边做边回答:「这是心意,他们吃多少是另一回事!」
这时候,外边宫女进来通报,太子殿下和长林王殿下到来向中宫请安。
第13章 第 13 章
柳后急忙从小厨房出来,吩咐报讯宫女去让两个儿子等一会,她更完衣就出去正殿见他们。
更衣完毕的柳后出来正殿,待两个儿子向她行了叩首大礼,她便赐坐给他们,吩咐上菜并示意宫女们退下,整个正殿只剩他们三人。
柳后压低声问:「生儿啊,对于从前,你最后记得的事是那件呀?」
萧庭生也压低声回答说:「黎兄、雪儿、平旌和奚儿送儿臣最后一程。」
柳后压低声回:「即是从前的全部事了。那么今生你打算怎么办?」
萧庭生低声回答:「儿臣打算尽量避免从前发生的悲剧。」
「单凭生儿你一人之力,很难做到。荀家虽倒,但朝中还有他们的门生,而且还有濮阳缨、东海和将来会武功盖世的虞天来!」柳后静静说。
萧庭生低声回答:「但儿臣现在不是一人了,还有娘娘您和太子殿下和儿臣在一起!」
「生儿你又怎知道我和歆儿的目标和你的一样呢?」柳后反问道。
萧庭生回答:「儿臣信得过娘娘您和太子殿下都是好人,不希望无辜之人受伤!」
「谁才是无辜之人呢?百姓?中瘟疫的夜秦一国?中瘟疫的赤霞一镇?北境长林军?你长林一家?还是东海郡主虞淑妃母子?」柳后又问道。
萧庭生回答:「儿臣恐怕全部都是!」
「那你愿意把他们全部都救下吗?」柳后再问道。
萧庭生回答:「儿臣愿意!」
柳后静静说:「好!不愧是陛下和我的儿子!」
萧歆立刻向萧庭生跪下叩首,说:「谢谢兄长拔刀相助!」
萧庭生也立刻跪下叩首回礼,说:「娘娘和殿下言重了!」
柳后说:「先吃饭吧,菜要凉了。」
萧庭生再叩首,说:「谢娘娘。」
得到柳后点头,萧歆压低声说:「弟弟打算立虞氏为正妃,其子为太孙,不立侧妃,换取东海只嫁淑妃一人过来。」
萧庭生的反应是咳嗽,差点把饭菜吐出,萧歆连忙倒茶给他喝,帮他顺气。
萧庭生把饭菜吞下后深皱眉头说:「她是东海人,其子会有东海血统,陛下和朝臣那边……」
柳后说:「陛下们那边,有我说情;但朝臣那边,需要你们说服或换掉!」
萧庭生依旧深皱眉头说:「娘娘,容儿臣想想吧!」
柳后静静说:「好!这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
「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毕竟从前淑妃母子死得很惨,我很想补偿他们,母后只是不忍心拒绝我!请您在事成之前务必保密!」萧歆表明说。
接着他们又商议了瘟疫、霜骨毒和长林军的事;这一顿午饭吃了很久,久到今上陛下来到正阳宫;两兄弟向今上请安后才退出。
第14章 第 14 章
在接着的一年,两兄弟都没再和柳后讨论关于东海虞氏为太子正妃,其子为太孙的事。
因为他们有更紧急的事要处理,对于三兄弟之首的路原,萧庭生带着小弟林深经常探访他们一家(路夫人已怀上平章),动之以情,望大哥路原会悬崖勒马。
令人意外的是,同一时间,蒙大统领的侄子蒙荣山的夫人施氏也怀上了孩子;这让两兄弟都困惑不已,因为前生蒙夫人在此时并未有孕;他们只好归咎到柳后所说的蝴蝶效应。
至于萧歆的亲事,两宫娘娘以太常太卜的判词:太子八字不宜早婚,但可先纳侧,和今上陛下商量后,纳了好多家和荀家敌对的权贵千金,但没有一位被封为良娣(侧妃),剩下没被选中的千金也赐了不错的亲事。
另一方面,萧庭生和夫人长林王妃周氏也被召进慈仁宫陪伴静太后和中宫,实则是两宫娘娘认为萧庭生成亲多年,膝下尤虚,是该查查夫妇二人是否身有暗疾了,好及时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