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齐衡花灯微透,几时重又_作者:旧影疏疏(52)

2019-04-06 旧影疏疏

  其实这个首饰盒因着是商阙算是留给商枝的遗物,所以她不怎么用,只是那时候刚去国公府,其他的首饰盒大多不适合新妇,就暂时用着这个,后来夫人忌日(商枝生辰后几日)之后就收了起来,也是前几日收拾东西回家才带走的,里面首饰大多素雅,两人也就没放在齐府的那个首饰盒。

  老夫人到了砚庭居之后就说起了这事,“商儿应该是不想回齐家了,那孩子,心实,有什么就说什么,唉,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

  程商陆本就不喜齐衡,“那就和离就是了,我们程家又不是养不起商儿。”

  程砚庭还是有些担心商枝,正巧此时木荷拿着首饰盒和发钗过来,“见过老夫人、老爷、少爷、四小姐,这是小姐让我交给老爷的东西,让您有时间了送回齐府,还有,把夫人做的那个首饰盒要回来。”

  程砚庭看着手里的东西叹了口气,“好,知道了。”看着老爷应允了,木荷就先离开了。

  老夫人看着也难受,“和离吧,既然她想好了你就去齐府吧。”

  程瞿麦此时也懂了祖母的意思:大姐姐虽说性子好,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她与一个人有了干系就会竭力的去保护那个人,可她一旦与人没了瓜葛,会把从这个人这里得到的所有东西送回去,从此断绝关系,不再往来。

  全家人都知道那支发钗大姐姐有多喜爱,连宛童拿起来看了一下都生了她好几天的气,今日晨间的时候木荷来找她拿首饰盒她才知道那个首饰盒是齐衡送的,可现今同装发钗的锦盒一块儿在爹爹手里,想必大姐姐回家之前就想好要和离了吧。也不知道齐衡这两年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儿,一向性子温和的大姐姐突然回了娘家,一声不吭的就要和离了。

  程砚庭虽然了解女儿,可又怕是女儿的一时意气,“我去她院子里看看再说吧,兴许她还有什么话要带的。”老夫人点点头,“也好,免得她是一时想不开,转过身后悔。”家里人不是怕她后悔,是怕她不后悔,虽说齐衡的话确实难听,可这么些年来,只有商枝嫁给齐衡的这两年她才是真的得偿所愿,虽有些不得丈夫的心,可商枝容易满足,每日里看见了齐衡她就很开心了。

  商枝只是躺在了床上没有睡着,那首饰盒也是她刚刚发现的,思来想去,应该就是那年齐衡送她的生辰礼,可如今,人都不在齐家了,要着他的东西还有何用。家里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她和瞿麦的首饰盒一样,那时瞿麦还小,所以母亲就只刻了她们三个姐姐的,可她那时贪玩,把自己的那个首饰盒摔坏了,还被刻刀在盖沿上给弄了一条深痕,母亲就给她重刻了一个,母亲去世后她还是觉得原先的好,就让嬷嬷找人修好,那个新的就留给了瞿麦。所以,刚刚她梳妆的时候无意的摩挲盖沿,可没摸到那道深痕,细看了一番,才发现不是原来那个。

  程砚庭来的时候商枝正想起身,“爹,你怎么来了?”

  程砚庭只想快刀斩乱麻,把事情早早解决了,“你真想好了?若你真是想好了,我下午就去齐家。”

  商枝一时无言,“想不好就不会回来了,我到底不适合高门大户啊。”

  程砚庭也没了安慰的话,拍拍商枝肩膀就要走,商枝一下叫住了他,“爹等等,我有几句话,劳烦爹带给齐衡。”说完就去了书桌那里提笔写了起来,应是没有几句话,程砚庭喝了两口茶商枝就写好了,程砚庭收下信,“那爹就去了。”其实他很希望女儿叫住自己,只是直到他到齐府门口都没有收到暗卫递的消息。

  程砚庭去齐府之前先去了老夫人那里,“母亲,我打算带着宛童一同去,也算是断了当年的一些情分。”老夫人不清楚其中详情,但能断就彻底断了吧,“行,把那花灯一块儿拿去吧,断就断干净些,别留些物件徒添伤心事。”

  程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有什么不清楚的。这结香啊,是个没心眼的,那日提着花灯来一股脑的什么都说了,再加上老夫人知道了商枝回府的原因。往年她格外爱惜这花灯,而且当时齐衡与盛明兰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可她对于同齐衡的婚事没有一点抗拒。

  这一想就知道这花灯说不得就是齐衡送的,还回去也好,算是彻底没了牵扯,“只是可惜了未名方丈解的签文啊。”

  就这样,程砚庭带着程宛童就上门了,平宁郡主一听是程砚庭来就觉得不妙,再见他带着程宛童就知道他今天来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