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人士夜闯熠王府,不知这是死罪!”
恨意如同洪水一般络绎不绝,举起手中的剑,朝着他砍去,刀刀致命,没有一点的心慈手软。
却不料一个身影让她忘记了躲闪,而那人也有感触一般,泪水冲破眼眶:“阿姐!阿姐!”
面纱随着风飘散,展露出她那绝色的容颜,有一些虚弱的笑道:“二觅啊,你哭的好丑。别在哭了。”
手慢慢的滑落,锦觅一把抓过,眼睛里写满的不可置信,拼命的摇晃,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的脸上:“阿姐!啊啊啊!阿姐啊!你别睡啊,觅儿的医术很好的!”
“旭凤!你杀了我阿姐!”锦觅站起来,双手颤抖,举起手中的刀准备刺去,就连旭凤也震惊了……
沐苏揉了揉苦涩的眼睛,所有的记忆都恢复了过来,看着信鸽写了一封信过去:“祝朝阳,帮我一个忙,让沐寨和凤山寨里的人都安息吧。”
随及脑海中一片空白,自己被拉入了一个世界,在这里面,没有青丘,亦没有她。
“润玉别无所求,能与长夜为伴,自由自在,做个逍遥快活的散仙,就很好。”
“只有热闹过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孤寂。我本来就是个万年孤独的命理,整日一个人用膳,一个人修炼,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就寝,从没有热闹过,又怎知什么叫孤寂。”
“润玉自幼便有许多人不喜欢,也不怕再多一个。”
“润玉清寒,一生与寒夜为伴,无尊位,少亲友,倾其所有,不过几只小兽,一间陋室,他日锦觅仙子若嫁与我为妻,必要受些委屈,锦觅仙子可会嫌弃?”
“觅儿贪玩,我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便用水雾架起了虹桥。如此,觅儿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抬头便可看见回家的路,便可忆起在虹桥的尽头还有一个默默守候的……还有一只默默守候的魇兽。”
“这是当年母亲剐我鳞片时所留下的伤疤,其他地方的鳞片都已长了出来唯独这块逆鳞之肤,是我一生的伤,一世的痛。世人都晓,龙之逆鳞不可触。我实在是想像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仇,怎样的恨,才会让母亲对亲生骨肉下此毒手。生我者,毁我者,弃我者,皆为吾母。身心俱创,伤痕累累,全拜生母所赐。今日再拜,以还生母养育之恩。”
“天道无情,父帝,润玉受教了。活下去,那些杀不死你的,只会让你变得更强大。”
“给我,抢我,我从来都是靠你们母子的施舍度日,你们总是决定给我什么,或拿走什么,我便要乖乖接收,从现在开始,我要主宰自己的天命,从此刻开始,我要自己选择。”
“我这一生所求不多,只要每日多爱我一点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可以吗?…… 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
“今日之事,不过是天理昭彰,终有轮回罢了。我所做这一切,不求俯仰行走之间无愧于天地,但求心中净土一片,无愧先母生养之恩。”
“我孑然一生,身死神灭。浮名、权位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又何惧身后名。过去我所思、所谋,不过是为了讨回公道,报仇雪恨。弑父篡位,幽禁天后,我至今不悔。”
“我也曾爱过,旭凤,我也曾爱过。只是,这份爱卑微到骨子里,患得患失,求而不得,有一天,忽然就冷了,只剩下仇恨,嫉妒,胜负心,最后,最后扭曲到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我这一生,无论如何,都逃不掉被人鄙弃的命运,回头看,只剩下一片狼藉。够了,也倦了。”
“我报了仇,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成为了至高无上的天帝,可我还是一无所有。求而不得,便是天帝也无可奈何。”
那些事就像一个人的一生一样窜入她的脑海,在那里,润玉喜欢的是水神之女---锦觅;在那里,他孤独一人;在那里,他一个人承受了太多。
不!不!不是这样的!阿玉还有她!还有她!
“你可知,这本来是他的人生轨迹,却因为你发生了转折?”
飘渺无妄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她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对于阿玉,我愿是星辰,只为他幸福!”
“给你两个选择:一,抛弃润玉,让润玉再一次步入他原来的轨迹;二,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