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主看净念禅宗一众竟然这般作态,在外人面前也太不给面子了,不由脸色一沉,“师兄这是何意?”
了空大师盘着佛珠,“阿弥陀佛,不知梵师侄可在,老衲有事想请教一二。”
斋主皱着眉,梵清惠刚出了岔子失了十几天的记忆,如今师兄这番态度又像是来兴师问罪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着碧秀心叫梵清惠过来。
梵清惠一进待客厅,宋缺和解晖立马有些坐不住想起身跟她问好,但好歹还是知道这是在慈航静斋的地头,容不得他们孟浪,便老老实实地坐着,只是眼神却忍不住向她瞥去,清惠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啊,就是好像比半个月前消瘦许多呢,真让人心疼!
梵清惠看到宋缺和解晖竟然坐在一起,脸色一时之间有些不自然,这两人都对自己有意自己不是不知道,可是她还是比较看重慈航静斋斋主的名头,又怎么会选择他们呢,只能对他们表示抱歉,但见他们竟然还追到了慈航静斋,不由觉得他们真是不识抬举,哼!
再看坐在首座的斋主和了空大师脸色都不怎么好,连忙行礼,“拜见师父,拜见了空大师。不知叫弟子来有何事?”
斋主看向了空大师,“师兄,清惠既然来了,你有什么问题便问吧!”
了空大师也懒得客套,不知为什么自从和氏璧失窃之后,自己的心绪急躁了许多,他直接从怀中将玉牌掏出来,“梵师侄,可认得这个玉牌?”
梵清惠接过玉牌,不由一脸惊喜,“这是我的玉牌,怎么会在了空大师手中?”失了这代表身份的玉牌,她本来还在担心师父惩罚,如今失而复得,如何不叫她欢喜。
了空大师见她承认了这是她的玉牌,冷笑了一下,“师侄夜探净念禅宗,盗走了和氏璧,不小心留下了这玉牌,难道你忘记了?”
一听了空大师说这话,和氏璧什么的,这个锅自己可不能背,连忙跪下,“大师明鉴,我未曾盗过和氏璧!”斋主也脸色沉了下来,即便她有那么一瞬间也对梵清惠生出怀疑,但她也不能让人把和氏璧失窃这锅扣在慈航静斋上面,“师兄慎言!”
了空大师见她们连声否认,便向无嗔使了个眼色,无嗔立马站了出来,“那请问梵师姐半个月前在哪?”
梵清惠哪里知道自己半个月前在哪,她正好失去了就是这半个月的记忆,只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在哪。”斋主瞬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不知道你倒是说在慈航静斋不就结了,特么我还找不出人给你做人证吗?
无嗔笑了一下,“梵师姐竟然不知?要不师弟为你解惑,半个月前你到了洛阳,在客来酒楼遇见了宋公子和解公子,”说到这,他便看了眼宋缺和解晖,见他们点点头表示半个月前确实在洛阳见过梵清惠吃了个饭之类的,又接着说,“之后你便拿着有毒的佛经送予我师父,将净念禅宗一众高僧迷晕,夜里便将和氏璧盗走。不过梵师姐肯定没料到自己这玉牌竟然落下了吧?不知道我说得这么清楚,梵师姐可想起来了?”
听到这,宋缺和解晖已经是一脸愕然,在他们心中完美无缺的梵仙子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可听无嗔有理有据的说法,又不由信了几分,怀疑的眼神也看向了梵清惠。
梵清惠连连摇头,可是自己失去了半个月的记忆,他们说的自己都不曾记得,可又听他们言辞凿凿地说见过自己之类的,不免更为疑惑,再看师父也是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连忙跪着前行了几步跪到她的面前磕头,“师父明鉴,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弟子,弟子从未做过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斋主想起梵清惠下山历练,本应要三四个月后才回来,又为何提前了?她看向碧秀心,“秀心,你把半个月前见过你师姐的情况说出来。”
碧秀心行了一礼,“半个月前师姐突然来信说要提前回来,我便准备好迎接她。师姐一回来便要见师父,可是刚巧师父闭关就没有见成。第二天师姐说提前回来是武功遇到瓶颈,害怕走火入魔,可师父又闭关无人指点,我便提议师姐往净念禅宗找了空大师,请他帮忙解惑,然后师姐就离开了,之后便是五天前师姐一身狼狈地回来了。”
了空大师摇摇头,“那为何梵师侄到我净念禅宗却只口不提武功瓶颈之事,反而说是奉师命送来佛经?”说着便将《楞严经》拿来出来,看向斋主,“师妹,这可是你要送我的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