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过老太爷,那就让你继续去伺候老太爷啊,看老太爷泉下有知愿不愿意让你这个败他祖产的贱奴伺候?
贾赦摆摆手让赶紧把人拖出去,半句话都不愿跟他们多说,心里其实也在庆幸,幸好他爹这金陵的产业地契一直抓在手里,只把管理权放给史氏,不然如今自己可真不知道会面对怎么空荡荡的一片吧!
不过只给了管理权这短短几年就乱七八糟成这样,也是够让人糟心的!是得说史氏的胆子太大吗,他爹没事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折腾,莫不是抓准了他爹看着贾政和贾敏的份上,铁定不会休了她?
贾赦的猜想是对的,史氏不就是因为这次才有恃无恐嘛,当然啦,她也自认自己魅力十足完全抓住了荣国公贾代善的心,不然怎么会只要自己生了一子一女。可她也不想想,死在她手里的庶子庶女有多少个,那三个被她随便嫁了出去的没了娘的庶女,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脸面,不让人说她善妒才留着的。
赖二是个会看形势的,看着贾赦一个一个地发落那些管事,毫不留情,再看他手里拿着的都是各自的卖身契,就知道这一遭太太是保不住自己了,可怎么让自己好过一点还是可以图的。最后一个管事画押完之后被拖了出去,他们最后的下场肯定都是全家被毒哑死契卖到煤矿里去。
眼看就剩下自己了,赖二连忙磕头跟贾赦投诚,“大爷,求大爷饶了小人一命。小人这除了贪墨的钱财之外,我还有关太太的秘密可言跟大爷说,只是求大爷饶了小人一命。”
贾赦敲着红蛇鞭,“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跟我讨价还价呢,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呢?”
赖二听贾赦这话,心里也是不安得很,可是为了自己不被卖到煤矿里去吃苦头,他只能把心一横,将自己藏着心里几十年的秘密说出来,这还是自己偷听婶娘赖嬷嬷跟叔叔赖头的说话才知道的,“是关于您的生母的!”
贾赦一听,不由“哦……”了一声,没想到这赖二也知道这事,看来赖嬷嬷这事上也有份啊,难怪史氏这么多年都宠信她呢,看来她是史氏的大帮手啊!“我生母,你这是要挑拨我跟太太的关系?”
赖二一听贾赦不信的语气,连忙说,“大爷确实是有个生母的,她是如今太太的亲姐姐,她才是史家的大小姐,太太不过是顶替了大小姐的身份做了如今的国公夫人,这是千真万确的,小人偷听来的。”
贾赦拿着鞭子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一下一下的,其实是在施展摄心术,“你把你听到的一五一十统统说出来。”
赖二本来想留着一半不说,引着贾赦的好奇心,指不定还能给自己捞点旁的好处,可是不知不觉却开始把自己偷听来说了出来,“当年太太得了一药方,是几样香气加起来便了成了春/药,而且只有男的闻了才有反应,便是像老爷这样习武之人闻到之后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她便准备偷偷放进了先太太的屋子里,为的是让老爷去先太太屋子看望她的时候,闻到这气味之后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把先太太给办了,最好是最后能一尸两命,之后她便能当老爷的继妻。”
贾赦继续引导着,“那你是怎么会听到?”
赖二顺着贾赦的问题继续回答,“因为太太在家中无法找齐那些药,只能让赖嬷嬷去帮她买,赖嬷嬷自然是让她的丈夫赖头出去买,而他们说起的时候,我刚巧从他们窗下经过,就听到了。过没多久,我就听说先太太难产而亡,我就猜是太太事成了。”
贾赦完全没想到史氏竟然算计得这么深,连自己的亲姐姐也算计了进去,可怜她娘亲一心想念家人,却是引狼入室。看赖二因为自己撤掉了摄心术,整个人有些浑噩的状态,直接让贾一把他刚才说的一切画押,竟让人把他处理了,不想受罪,就去地下吧。
看着满纸荒唐言般的证言,贾赦依然觉得荒唐得不得了,不过就单凭赖二的一面之词,加上自己之前找到的几乎腐朽的物证,也无法证明什么,如今只能回京再看了。不过史氏身边也不是什么铜墙铁壁,明晃晃的赖嬷嬷就行走的人证物证不是,他可不信赖嬷嬷当年没有留一手证据,以图日后从史氏那捞到更多好处。
这事先放一边,好在如今金陵贾家的祖产不全是蛀虫,还是有真正忠心的奴仆的,只不过被这帮蛀虫给打压,出不了头而已。如今蛀虫清理了,该提拔的还得提拔,该提工资自然也提工资,反收益再跟年底的分红挂钩,自然该监督的也得监督,如此这般,应该不怕他们再腐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