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岛因这冒失之举低头轻笑了两声,然后抿着嘴唇笑着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刚准备要站直身子的时候赤司却伸手将她又拉近一些,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裙子的材质很薄,因为修身收腰的缘故更是勾勒出满岛已经越发成熟的身材,因为长年有打拳的习惯,她的腰上没有松垮的肉,赤司的手能感受到的是略带些紧绷感觉的背部线条,手指触碰到的大概是长期锻炼练出的隐约的腹肌。而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他身上的柔软部分,让赤司的心也逐渐越跳越快了。
这个词可能有些不太恰当,不过赤司这一刻确实感觉到了那种来自满岛对他的独有的诱惑力。
「喂,松手啦,」她红着脸在他的怀里象征性挣扎了两下,「你不是说预定了午餐嘛,再不出发就要迟了。」
「一分钟,」赤司手抚上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只抱这一分钟。」
她把自己手里提着的皮鞋尽力远离着赤司的白色T恤,虽然姿势有些别扭,但还是不自觉地偷笑了起来,伸手将他脖子里那条挂着和自己相同款式的对戒的项链摆正,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之后,他才松开手,满岛便转了个身小跑到门厅处半蹲下穿鞋。
鞋上的绑带交叉系到了脚踝以上一些,左侧开叉处露出修长的腿,从赤司的角度看过去,她的侧脸映着外面照进来的阳光,长发在左边脸上落下阴影,却遮不住她的总是有神的眼睛。
如果能这样静静看她,赤司觉得自己可以看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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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觉得征十郎是有些黏人的,也可能是我真的很不主动的原因,不过他习惯性在各种方面占主导权,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接受着。但这不是说我不喜欢他,只是我和他表现这种情绪的方式很不一样而已。
我们互相之间都时刻留意着对方,他会在意我的某个眼神或者某句随口说出的话,甚至是连何时微微皱眉他都会注意到,而他较之于我的外露实在太过藏的住,永远保持着赤司完美先生的姿态,我的任务就是在他平静的外表下看出被他放在背后的真正的表情。
都说看透了彼此的时候很难相爱,谁能够无条件承受别人的阴暗面,然后在这样的承受下再去付出爱意。可恰恰因为这种赤身裸体一般的透彻感才是我和征十郎能够牵起手的原因,从最一开始我们就没有秘密,他坦诚,我便也直接。
这么一想,我反而很好奇自己到现在都还会脸红是什么缘故了。
我怕不是个妥妥的死傲娇吧?
只是看看他选的午餐地点吧,我只是在看杂志时稍微在美食专栏介绍这间私房菜的页面多停留了一会儿,他就已经留意到并且还在预约已经订到年底的情况下特地让主厨开了午餐供应。
「其实你以前也常常陪我去吃东西吧。」提着裙摆坐进车里,我偏过头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脑勺看向他,「我这么紧张兮兮是不是有点怪了,还特地穿新裙子。」
「遥会因为我紧张,我很开心。」征十郎微笑着轻轻抚上我放在大腿上的手,「而且以恋人身份这样出门,我们都是第一次。」
听到他这样说,我先是耳边宛如烘烤一般,接着脸颊上也起了热度,将手反过来手心朝上然后与他十指紧扣,故意扭过头不去看他的脸,用肩膀顶了他一下,嘴里却又嘟囔着:「你……你别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给哪个小姑娘看啦。」
「只给你看。」他轻笑了一声,向我这边靠过来,如今已经明显比我高了不少的他需要身子向下瘫一点才能把头贴在我的肩膀上,我忍着笑意,看他什么时候才会觉得这个姿势又累又别扭。
果然车开到私房菜馆的路口我们要下车的时候,明明身子已经僵住的他还不好意思扭扭脖子活动一下,只在我低头理头发的时候偷偷用手敲了敲后颈处。
「征也会有犯蠢的时候啊。」我脸上的笑意终于止不住了,绕到他的背后捏了捏他的肩膀,将脸凑近在他的耳边说着。趁我还没松手,征十郎转头用鼻尖轻轻碰了一下我的面颊,之后便牵着我手穿过马路,走到店门口。
真是的,他这家伙今天是不是用了香水,回忆着前一分钟靠在他肩头感受到的气息,为什么我觉得他好好闻。
私房菜馆的门面非常不起眼,拉开竹制的移门揭开门帘,因为从不开放午餐时间所以这个点的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装潢倒很是精致且有心思,厅内放置了两张四人桌,还有贴着墙边的一排单人桌,整体都是米黄色的色调,虽说是第一次来却给人一种好像回家一样的熟悉感。听到拉开门的声音,看起来应该是老板的人便从后厨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