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h可赶不走他。
他们同时迅速伸手,谁也没率先抢到,结果同时被门钥匙带到了小汉格顿的公墓。
“哈利,记得以后成熟稳重一些。”Erich瞒着比失聪更严重的事,也是故意的。
哈利回击她:“以后你也记得稳重些,比如我让给你时,你先考虑的不应该是完美地冒充赛德里克,而应该去拿火焰杯。不过好在你没有去拿,你没能把我甩掉。”他的嘴快速地动,但是Erich相信他没有发出声音。
她眼中哈利的脸逐渐趋向模糊。
Erich对哈利施了一个定位咒,解除了对小矮星彼得·佩迪鲁的定位。
“如果有以后的话,我会记得。”
“我的伤疤好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想走到Erich前面,但Erich说她知道,并且用纤细的手臂拦住了他。
面前是连绵的墓碑,远处小教堂的模糊轮廓,高大的紫杉。
老汤姆的坟头架着一口大锅,彼得刨出逝者的尸骨,举起一段脊椎。
九毫米口径的伯.莱.塔给予老汤姆脊柱的是巨大创伤,即使胸口开的是极小的洞,经过几十年对大地的反养,白骨化的尸体上展现出枪伤真正的面貌。
半自动武器的弹药会在击中目标后改变轨迹,在人身体里翻滚,像一把绞肉机中的涡轮刀。
彼得用他尖尖的指甲扣下子弹头,随手扔到身边其他墓碑上,然后将那条脊柱抛入大坩埚。
“父亲的骨,来自情人的谋杀,以他人之罪重塑我主肉身!”
哈利给他吓了一跳,却瞥见Erich并没有要发疯的迹象。
如果诅咒奈何不了她,她又在怕什么?
“仆人的肉!”彼得砍下自己的右臂丢入坩埚。
“别让他碰到你的血。”Erich的食指在耳边旋转,将炼金魔纹写在墓园潮湿的空气中,有蛇一样的东西从她耳中爬出。
那可能是一绺水银,在半空毫无依靠的流淌着,延伸到她手中时忽然凝聚成柱状,绷直,颜色渐深浓。
倏忽扬起,除了彼得的武器。
彼得仅有的用Voldemort的魔杖发出Avada的机会就这么错失了。
她记得奥利凡徳说:“不要轻易……“管他呢。
手握魔杖的Erich,接近巅峰。
她以为巅峰是在二年级,和Tom决斗的时候。现在的状态估计是初次死亡前,实力还没有滑坡到不忍直视的程度,混在一群普通人中,自以为有能力扭转国运。
勉强够用吧。
然而彼得没有去捡滚进棺材的魔杖,只是狞笑着:“仇人的血,流淌在我主心中!”
坩埚中的魔药瞬间烧开,翻滚的黑色衔接着烟尘,汇成连片的黑。
一只手从其中伸出来。
魔杖缓慢地回到他手中。
纷飞的黑绸下,先是他的肩,魔药从他肩上滚落,勾勒出他背上鳞片似的纹理,顺着他的腰线向下。可惜现如今他窄而有力的腰无法让Erich想到更多旖旎的东西。
一抔黑中,他是纯白的。
他缓缓转过身,蛇一样的面孔正对Erich:“你怎么用这幅面孔来见我?”
Erich的头发开始生长,铺撒与夜空相同的漆色,赛德里克的校袍很快就显得大了,她喝的复方汤剂在不知名的魔法催化下提前失效。
彼得狂热地厉声大笑,他用黑魔标记发出了召唤,黑衣的食死徒从世界各地往此处聚集。
“谁是你们的主人!”Voldemort转身披上他的衣袍,有风从他精瘦的躯干和臂膀间穿过,只有风声。
悄然的臣服。
“彼得,你在等我的报答吗?”他挥舞魔杖,为鼠辈装上新臂,要做好最差的打算,他的臂膀可能只有这个蠢货。
他开始点名,细数他的损失。
“哈利,如果有人对你发索命咒,你该怎么办?”
“在那之前缴械他。”
“注意速度。”
“好。”
“看见火焰杯了吗?”
“看见了。”
哈利忽然肩上一重,向后退了几步。
无声咒的优势,不会让对手来得及缴械。
等哈利反应过来,他自己举着魔杖对抗着Voldemort,对方的魔杖很近,能看见上面紫杉木的纹路,就像墓园种植的那些。
那道索命咒是擦着Erich的脸颊向他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