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先说我所知道的吗?“邓布利多询问。
“不要,我不能知道。”Erich已经验证了一大半:“近日,我经手了一本黑色日记本,上面用黄金烫印了一个人的名字,内涵着某个人和我自己的气息,在我打开它时,它告诉我:雷古勒斯与凤凰社有共同的目的,那也是我的目的,但我早已与之完全偏离甚至相悖。
还告诉我:如果Voldemort让我潜入你们假装被策反,应该将计就计做你们安插在他身边的间谍。“她自己的字。
莉莉问道:“烫金的名字是Tom·Marvolo·Riddle吗?”她使Erich验证了最后一小半。
是的。
但她没能开口回答。
一瞬间她浑身上下都很痛,阿布没有回答她的那些事她都知道了,但她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因为知晓而轻松快乐。
她脑海中翻涌的,是Voldemort教她的“最伟大的咒语”,那个能把她的灵魂撕开来献给他、能表达她最纯粹的爱的咒语。
那个咒语创造的就是像日记本这样的东西,通过杀死他人,通过犯罪,来让自己永生。
他说,在长生的路上走得比谁都远。
他教会她这些,只不过是需要她一起保护那些罪孽深重的东西,保护他的灵魂,他只是为了永远奴役她。
lord Voldemort根本就不爱Erich。
或者它另外一种排序,Tom·Marvolo·Riddle,也根本没有爱过活着的Erich。
要报复他吗?
他是个自私的、邪恶的、伪装深情的骗子!
Erich忘记了呼吸,她本来不需要呼吸,为了像个人样儿她才呼吸。
她的心也没有继续跳动,因为没有必要。
血液凝滞。
她就是一具复活的尸体,思维单一得就像个怪物,只知道爱他,只知道为他活着。
结果他一直在骗Erich。
“Erich?你没问题吗?”是雷古勒斯的声音。
墙边的空间忽然扭曲了一下,一块奇怪布料制作的巫师斗篷下露出詹姆和雷古勒斯。
西里斯幻影显形在餐桌边,莱姆斯和彼得从门外跑进来。
原来门外有人守着,他们还是怕Erich跑掉;原来雷古勒斯一直在这里,邓布利多并不是在筹划算计她。
谁才是真正在乎Erich的人?
“雷古勒斯·布莱克,我以前也认识你吗?”
“不,你死前我还未出生。”
“我认识的是谁呢?哪颗星星,心脏。”Erich坐在餐桌前,睁着一双蛇眼,垂着头。
不是狮子座的心脏,是蛇夫座的心脏。
狮子代表格兰芬多,蛇代表斯莱特林。
雷古勒斯比阿尔法德更勇敢些。
“她知道了吗?”詹姆小声问莉莉。
莉莉踮脚在他耳边说:“如果她暂时不能,她就不会想起来,在她需要时,她将无所不知。”
全知全能当然好,但现在不可以,无知会让他们都安全。
“如果你计划着不可告人的事,最好的保密方式就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这是Tom从Erich身上学来的,他以为没有教给Erich的话她将失去这项技巧,但Erich的欺诈行为与生俱来。
“她有不能让Tom知道的东西,从来就有。”对于邓布利多而言,Erich永远是霍拉斯天天夸赞至少三次的那个东方瓷娃娃。
她被砸得太碎了。
凤凰社成员去秘密地点开会,商讨接下来的事如何安排。
雷古勒斯被带到另一个地址不明的地方,绕弯,反追踪,混淆路线,最后回家。
看着自己房间满墙的剪报,不知该想些什么。
克利切从黑暗中走出来,小心翼翼地问他要不要撕掉。他说,永远别撕,就这么贴着见证一切。
剪报上,年轻的Voldemort正在演讲,没有人能够抵抗他的魅力。
雷古勒斯深知自己与邓布利多一众永远不会并肩作战,他们的理念完全不和,纵使他们正在做同样的事。
但是格里莫广场12号是他的家,就当为了他的家。
午夜,雷古勒斯看见Erich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到她住了十年的客房换一套干净衣服。
“我们能谈谈吗?”他在门口站得笔直,从小就听沃尔布加的话,不能进这个房间。
Erich给自己梳着头发,她有一头很长的黑发,只是毫无光泽,不像人的。她从镜子里看雷古勒斯:“可以,但要快,他知道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