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脸色有些发白,如果白浅连自己的身份都能告知廖夫人,甚至还断掉了自己与两个孩子的联系,那她怕是真的再也不想见到自己的吧。
有些踉跄的起身,墨渊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廖府。
看着墨渊离去的身影,一直在一旁静听的廖大人终于忍不住询问,“夫人,白姑娘明明给了你玉佩,你为何不肯交给墨公子?”
廖夫人慢条斯理的喝茶,“他让浅浅那么伤心,我为何要如此轻易的就将玉佩给他?哼,你们这些男人都一样,情到浓时什么好听的都能说,可一旦遇到事情,还不是我行我素?告诉你,不准偷偷的将玉佩交给他,否则,你就别想再进我的房!”
廖大人连忙讨好的为自家夫人递上果品,“不会不会,为夫当然是站在夫人这一边的。墨公子么,就让他先着急一阵吧。”
廖夫人没好气,“这还差不多。”
廖大人也是没了办法,只能在心里对墨渊说抱歉了,毕竟,还是自家夫人更重要啊!
白浅到底去了哪里呢?其实,她人还在洛阳城。
几天之前,也就是上元节过后的第二日,白浅就又去了那间名叫醉韶华的琴楼听琴。虽然墨渊不喜她来此,但现在他人都不回来了,白浅哪里还在乎他高不高兴的。
而就在白浅刚到琴楼不久,那位华歆公子果然就出现在了白浅的雅间,“白姑娘,好久不见。”
白浅有一搭没一搭的品着小酒,“有没有眼色,我现在是白姑娘么!”
华歆也不恼,笑笑就坐到了白浅身边,替她斟酒,“是在下失言,白公子见谅,在下自罚一杯如何?”
白浅斜了华歆一眼,“你弹不弹琴,不弹琴我可就走了。”
华歆继续替白浅倒酒,“不是在下不弹琴,是白公子你现在怕是根本没那个心思听琴,那与其讨白公子不喜,还不如在下陪白公子喝几杯,如何?”
白浅突然动作利索的喝尽杯中酒,一把将银子丢在了桌上,起身就走,“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还是少费那个心思吧。”
白浅走得潇洒,却让华歆愣在了当场,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原来,这华歆也是那种温润如玉的公子哥,行为举止尽显缥缈之态,可不想,在白浅久等墨渊不至之后,看这华歆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索性离了此处,再不回头。
只是,白浅这狐狸不去琴楼,又转去了哪里呢?同样也是一个墨渊严禁白浅出入的地方。
“醉花颜”
白浅看看这家装饰得勉强还能看得过去的三层高楼,也不多挑了,就这家吧。反正她的目的只是找人陪着喝酒,让自己不那么寂寞,至于这里的姑娘到底如何,也并不重要。
一进雅间,白浅就叫了最好的酒菜,还说要最善解人意的姑娘来陪酒。
虽然白浅大手笔的甩了不少的银两,可现在的她只是简单的换了一身男装打扮,并未用法术遮掩,所以醉花颜的主事还是一眼就看出,这位公子实际上是个有些喝醉了的姑娘。
正想让人请白浅离开,却不妨身边突然出现的一个人拦住了他,“就按她说的,给她找最好的姑娘。”
主事定睛一看,顿时就有些心惊了,“是,是,公子,小的这就去办。”
原来,来人正是那位华歆公子,而这不论是醉韶华还是醉花颜都是他一个人开的。
看着雅间之内满心不快酗酒的白浅,华歆笑得略带邪气,这小狐狸,他已经盯了很久了。以前有那个墨公子在,他不便下手,现在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他没道理不要,不是吗?
白浅对外面觊觎的视线一无所知,只自顾自的一杯接一杯灌酒。
身边的两个姑娘看得有些不忍,开口相劝,“公子?公子!别光喝酒啊,这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不如姐妹们陪公子玩一玩?”
白浅点着身边的两人,“不是说有三朵姐妹花吗?还有一个呢?这酒都热了两回了,人还不来,是看不上本公子么!”
一个姑娘赶紧解释,“公子稍安勿躁,紫苏姐姐正在梳妆,马上就会来陪公子的。”
马上?白浅哼了一声,索性起身出了雅间,走到了廊上,看着楼下大堂中的歌舞,顺便等着那位什么紫苏姑娘来给她解解闷。
一身白衣的俊俏小公子,懒洋洋的趴在栏杆上,转着酒杯,时不时的,轻抿那么一口,直看得人恨不得也变成那杯中酒,让那小公子亲上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