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墨渊的头疼到快要爆炸,几乎不能自持,完全是凭借着本能赶到白浅身边。之后的一切,墨渊都是恍惚的,直到回了昆仑墟他都没能理顺那些纷乱的记忆。
白浅有些后怕,那般突然的冲击,如果师父他没能撑过来,那……
墨渊轻拍着猛然将他抱得紧紧的白浅,“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也没想过,那道术法真的会成功。”
他只是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的小十七就此消亡,但重回过去一样是冒险之至,他是在用他自己父神嫡子的血脉去搏那唯一的一线生机。
白浅紧盯着墨渊的双眼,“那之后呢?师父你送走了我之后,你自己怎么样了?”
墨渊笑了一下,“我能怎样?自然是失去了意识,什么也不知了。”将白浅按回自己的胸前,墨渊的声音很柔和,“十七,不必再想过去,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墨渊虽然并不想欺骗白浅,但既然已经过去,那让她知道自己曾经历过那样噩梦般的痛苦又是何必?身为创世父神母神之子,让他拥有了那样的能力,但同样,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白浅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肉一次又一次的分崩离析再重组,剔骨削肉都不足以形容那样被撕裂的痛。可当他真的什么也感觉不到,彻底消亡的时候,墨渊是开心的,因为他知道,他成功了,白浅一定遇到了过去的自己。
墨渊虽然没有明说,可白浅毕竟是很了解他,知道师父这样回答,就代表着一定是有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事。
但,她也不想让他再想起那些伤痛,只是出口的声音难免闷闷的,“师父,你怎么就知道重来一次,我也一定会爱上你?”
墨渊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白浅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急忙改口,“不对,我是说,你怎么能保证年轻的你一定会喜欢我?”
墨渊索性把害羞的狐狸抱到自己身上,“傻十七,我能爱上你一次,自然就能爱上你第二次,这还用问吗?”
白浅真的傻了,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真的能从师父口里听到爱这个字眼。“你,真的是我师父?”
墨渊故作严肃,“怎么,还想叫为师小神仙不成?”
被自家师父三番两次的逗弄,白浅这小狐狸也终于忍不住反击,手不老实的摸向了身下,“小神仙?应该是小战神才对,就让本姑娘来检查检查,我家小战神醒了没?”
墨渊一个翻身就将狐狸压在了身下,“还是姑娘?小十七,现在你该自称本夫人才对了。”
白浅大胆的迎合上去,“师父,我的师父,夫君……”
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昆仑墟,也无需上什么早课,也没有一大堆的弟子来打扰,墨渊与白浅也不知道过了几日才从寝殿走出来。
依旧懒懒的赖在自家师父身上不愿动,白浅的脑子就开始天马行空,突然,“师父,那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吧。”
墨渊知道,白浅指的是若水河之战,“你连东皇钟都哄到手了,还能有什么危险?”
想想当时在白浅手里看到东皇钟的惊诧,墨渊更是佩服这狐狸胡搅蛮缠的本事,擎苍连东皇钟都输了,也不知这位翼君可有后悔的一天。
提到此事,白浅赶紧将东皇钟送到墨渊面前,“师父,你赶紧把这东西收好吧,可得放个安全的地方,别再乱送人了。”
几次出事都是因为这东皇钟,简直就是师父的劫么,白浅怕了它了。
墨渊却将东皇钟幻成了个小巧漂亮的玲珑玉钟的模样,直接系在了白浅腰间,“不怕,你就戴着玩吧。”
白浅目瞪口呆,“师父,这可是东皇钟!”
墨渊点头,“不错,正是东皇钟才要你带着,擎苍其实并不知此物的用处,你就先戴着,等到时机合适之时,你自然就明白了。”
见师父如此笃定,白浅也只好将信将疑的任东皇钟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挂在自己腰上招摇过市,可想想当时的情景,白浅又忍不住笑,“师父,你不知道,当初我本来是想要擎苍把女儿输给我,可谁想到这家伙死活不愿意,只好把东皇钟抵给了我。”
墨渊想的却是,当时擎苍宣称白浅是他义妹之后,就死皮赖脸想要让他也随着白浅叫义兄之事,要知道,他连折颜都是直呼其名,看来,擎苍这家伙迟早还是得好好修理修理,以后才不会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