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附到她的耳畔,低声言道:“再说一句来听听。”
“嗯?”她疑惑不解。
“我最喜欢你说那个字眼,‘别’呀……”他拉长了那音。
锦觅趴在他胸膛上,见他眸色愈浓,才适才不过是戏谑于她,正要再辩,他却仰头含住了她那张欲辩的嘴,衣衫忽凌乱至极,她只在本能的驱使之下,跟着他,往这儿,往那儿……
光晕笼罩其间,锦觅方知,原来灵修,是这么一回事。
她忍不住嘟囔句,“怎么以往,不是这样呢?”
她闷哼一声……一时疼痛,脸庞贴在他的脖颈之上,只得紧紧抱住他,“疼……”似哭腔一声。
“可是以往感觉?”他的声音若远若近。
锦觅说不上来,只觉得疼痛过后又是一阵酥软,就如一滩水般,身子下意识战栗,精元之处,依依不断的灵力从此间涌入,她却觉得整个人被抽去骨头一般,无力至极。
“觅儿,觅儿……”他低低唤着这个字眼,仿佛这是这世间,最好听的字眼。
“别……”她忍不住低喃一声,“慢,慢些。”她伸手,想要推开些许,却只从他龙鳞之处滑过,她心道,这一番灵修,又多了不少灵力,可这不劳而获,实在是哄骗她了。
第119章
璇玑宫起的最早的,永远都是元君。
“哼哼哈哈”的往天池吐纳天地灵气,接着回璇玑宫用早膳……
魇兽趴在殿门台阶之上,困倦至极,耷拉着眼,他揪着魇兽耳朵,拉上拉下,魇兽也只是抬眼瞥了瞥,复又蜷缩在躺下,“怎么就困成这样?”他正要说这话,里头却,忽传来他想说的话,分明是润玉之声。
他站起身来,站在门前,正要喊声父帝用膳,只听得他似夹着笑声的言语,“觅儿,觅儿……”一声又一声。
元君长长叹一声,看了看天色,又复又蹲了下来,坐在台阶上,与魇兽在一块,光影清晰地勾勒出他的轮廓,与润玉模样很是相似,他抱了抱快熟睡的魇兽,“父帝昨夜和我说,要我另辟宫室,要不,你和我住去?”
怀中魇兽瞧了瞧他,素青蓝瞳孔中有些红血丝一样的东西,很是郑重的点点头。
殿内尚还染着香,与帘幔衬在一处,氤氲的很,她声音里多了一种柔软而茫然的气息:“什么时辰了?”又往他怀中靠了靠,鬓发在他下颌之处,他下意识搂紧她,又吻在她额间,轻言道,“不知。”他半支着脸颊,伸手,慵懒至极的撩过她的青丝,素来深不见底的眸子划开涟漪。
疏云锦制的床幔衬着晨曦,锦觅支吾一声,只觉得刺眼,润玉又俯身为她遮住,恰好那一缕晨曦从他指尖留过落在锦觅耳垂之处,有种光亮,动人心魄,他俯身又含上她的耳垂……
锦觅蹙眉去推他,“不要了……”
他却从她耳垂处,到长而乌黑的睫羽,然后一路掠过她鼻尖,最后落在她的薄唇上,“你说的话,我都会当真的,要不要?”他分明是说的昨夜的事情。
锦觅一时羞甚,却又仿佛生气了,“我不要修炼的法门了还不行吗?”
润玉一时笑出声了,从旁侧榻几处摸到那葡萄藤,以簪束发,将自己沾染些不知是谁汗的乌发揽起,起身很快,锦觅支吾一声,却又睡了过去。
直到殿门大开,元君双手托着下巴,头抬的很高,才问出声,“阿娘起了没?
魇兽“蹭”的一声便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润玉身侧,低头又靠在他衣角处,润玉见它如此,不由伸手拂过他柔顺毛发,它更是开心至极,往润玉手中舔舐。
“马屁精。”元君暗自心中嘀咕一声。
“你阿娘还睡着呢,有事待她起了再说。”他边说着又随意整理着衣衫。
“陛下起了。”不远之处,邝露快步而来,身后跟着一众仙娥,一应朝服所用都跟在后头,元君见着她,脸却拉的很长,站在润玉身边,忙的揪住润玉衣袖,“我,我给父帝穿衣。”
润玉低头看他,个头还不过他腰间,显然并不合适,元君自然察觉到了,忙不迭的就推门而去,润玉正要拉他,让他不要吵醒锦觅,他的嗓门却很大,喊着,“阿娘,你快起来给父帝洗漱,换衣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