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七期这群熊货啊……让他们低个头来问老人家要解决方案太难了……可不就得咱们自己告诉他嘛。”罪魁祸首一脸无辜。
常规赛最后一战前夜，自训到很晚的唐柔准备回去休息，见讨论室里传来声音。见是陈果在哭，哭得很是伤心。
“左手腕积液严重，右臂肌肉劳损，右手指关节腱鞘炎三处，右手虎口肿胀，还有轻微坐骨神经痛。”方士谦念着体检报告，见唐柔直直看着他，“又不是我!治疗没有伤退，只有心累。”
说着方士谦把报告狠狠摔在了桌上，陈果哭得更伤心了。
生老病死，职业选手伤退离退，正常现象。治疗选手平均在役时间最长，转会率也是最低，这样的事情他们见得太多。
“他还有几年?”唐柔问。
“他没有下个赛季了!”方士谦说。
散人的无敌，背后是巨大的代价，职业生涯暮年根本禁不住这样高强度的损耗，叶修这一年是完完全全的背水一战。
“还有你!”方士谦指着张佳乐，“手倒是没事，视力下降，右肩劳损神经压迫，脊椎也有炎症。你还想有下个赛季就别再作死!季后赛换号吧，你赶早换号还能多打个两三年。”
“不可能。”张佳乐说，“这是我距离冠军最近的一次。”
方士谦一拳砸桌上：“你们这群人都是脑后长反骨的!杨聪耳鸣，流脓到现在还没好，王杰希腰伤了三年多，老林胃药天天在吃，老韩那肌贴贴得一背都是!都学大孙硬撑着?结果大孙养伤就养了四年!”
“没有下个赛季就没有下个赛季。”张佳乐说，“只要这个赛季能夺冠。”
宁可轰轰烈烈地死，不想郁郁寡欢地活。
方士谦心知自己是劝不动这两个疯子：“这个赛季随你便，下个赛季你必须在，不然我找个敬老院把你塞进去安度晚年!老板娘，官微号在你手机上吧?”
陈果从唐柔怀里抬起头，把手机解锁后递给了他。方士谦接过后劈里啪啦开始敲字。
看到兴欣的官微参加了“季后赛见”的话题，艾特了韩文清张新杰林敬言，说了一句话：
霸图要是输了，方锐，兴欣的!
“你干嘛?”张佳乐问。
“挑衅。”方士谦把手机还给陈果，“保证你小子有下个赛季。”
五分钟后霸图给了回复，不是霸图官微回的，但是更恐怖，回话的是几百年不用一次微博的韩文清，要不是那个金黄色的认证符号，人们都以为自己花了眼。
也只回了一句话：
兴欣要是输了，张佳乐，霸图的!
“你们昨晚干嘛呢那么热闹，怎么还赌上人口了?”6月5日，第三十八轮收官之战，场上进行到擂台赛。叶修本场拿下了自己第37个对手白庶，光荣地坐回了选手席。
两人盯着他一言不发。
“老叶。”方士谦说，“我发现，我们真是一群糟糕的前辈。”
叶修掏了掏耳朵：“还用你说?”
张佳乐此时戴着耳机听着另一场赛事的解说：百花对阵轮回。
“百花背水一战。”潘林说，“根据其他场次目前的战况，百花必须拿下轮回的擂台赛，并且呼啸团队输给微草，才能进入季后赛。擂台第一阵，曾信然输给了孙翔，邹远接下来面临斗神一叶之秋，第二阵的杜明，守擂位还有联盟第一人的周泽楷，百花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吗?”
张佳乐攥紧了拳头。
方士谦一指张佳乐：“差劲的队长，为了夺冠弃母队于水火之中而不顾。”
又一指叶修：“更差劲的队长，团队意识为零，堂堂一个豪门嘉世被你带进沟里出局，人际关系差到零点，跟俱乐部加全战队除了苏妹子以外所有人没搞好关系。”
他指了指自己：“但你们都没有这个人渣，这个差劲的副队长带着全队给队长施压，队内矛盾闹了个不可开交，完全没有身为前辈的自觉。”
三人沉默了。
“老叶。”方士谦说，“我们没有未来了。”双散人注定只有这一个赛季的辉煌。
叶修依然是那句话：“还用你说?”
张佳乐认真听着解说，突然一惊。
“邹远又赢了!打掉孙翔后，又赢了杜明!41%血迎战周泽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