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明玉入座考场,由主考官发试卷,今年一共有三道试题,都是些在说发生天灾人祸时该作出的政策,来考验考生的大局观。
练明玉准备就绪,在助考的监督下,打开了试卷,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把第一道题写完,怀着轻松的心情翻到下一题,他在看到考题的时候,手都气得发抖了,虽说新皇上任还没有顾好国家的自觉,可是国试会出现大医署覆试的题目已经不是不走心的结果了吧,纵横整个考场,混了试卷的人数保守估计有一半人数,难道主考官打算不上报,直接让算那些考生回答的表现打个平均分吗?
练明玉用看仇人的眼神看着那张试题,彷佛要用眼神在上面烧出一个洞,作为在彩云国治疗过无数人的他来说,答错这些题目的话,简直是个笑话。他握笔的手一紧一松,把心一横地在纸上振笔疾书,他不想计较在榜上的位置了,至少面对这些状况不能错。
练明玉在开考後三柱香的时间就交还考卷,是第一个交考卷的人,剩下只能回家等消息了。
在乌宁收留姚诺已经过了两年,姚诺光长个不长心啊,他心思还一点都没有长进,净是想着要怎麽变强去保护兄长,却不知道变强的真正途径。
「乌宁啊,要是我在这个世界没有用上武力的话,姚诺少爷的情况也算不上糟到哪去吧。」练明玉想到这里就跟乌宁搭上话,说:「就是你会辛苦一点。」
练明玉想了想,又补充说:「就是限制动刀动枪的武力,甚麽阵法,咒术不算在内好不。」
「你对姚诺少爷的情况也太没有信心了吧。」跟练明玉实际相处久了,也没有最初的距离感,乌宁说:「还是你单纯的不想流汗而已。」
「本来心理成长就是讲求机遇的,强求不来。」练明玉又说:「我只是一个科研人员,这样的要求不过份吧。」
结果如练明玉所预料的,李绛攸状元及第,蓝楸瑛榜眼及第,乡民说的热门一个都没中,练明玉以全程划水的姿态,旁观了整个颁授职位的过程,然後就去当个整理书藉的小书童的这种不受重视的位置,不过他自得其乐。
书库平日因为不常有人来借阅,只把书藉杂乱地堆放在一起,练明玉撸起袖子,把书本都一一按照不一样的类型,因为他很常整理自己的藏书库,所以对做这种事驾轻就熟,用了两个时辰就把整个书库整理好,还打扫得一尘不染,他看还有一点时间才下班,便问负责人拿了一点不用的竹片,拿起随身携带的匕首就雕起竹片来。
练明玉将竹片削成跟柜子一样的厚度,然後把雕好的竹片,贴上相关书藉的那一行上,这样找起书来就一目了然了。
时间也不多了,练明玉跟负责人打个招呼就回家了,负责人看到他上班第一天就准时下班,想着一定是觉得屈才,不努力工作吧,负责人才刚走进书库,便对里面焕然一新的样貌而惊呼。
另一边厢,乌宁在看守着姚诺在蹲马步做基本功,练明玉就随着他跟自己的主仆契约附身到乌宁身上,姚诺除了最开始接触那一次以外,一旦练明玉到了,就敏锐地察觉到变化,姚诺说:「阿宁,今次怎麽这麽晚,我蹲马步都蹲腿酸了。」还特意为了分办两人,喊乌宁叫阿乌,喊他叫阿宁。
「那是因为你基本功还做得不够。」乌宁斜了姚诺一眼,说:「我来了你还要背课文啊,别再找甚麽练得手没力的理由来逃课。」
姚诺瘫软在地,说:「其实你偶然能让我去市场逛逛,整天待在这个鸟不生蛋的森林,闷得要死。」
「达不到我的标准还敢讨价还价?」乌宁捏了一个法诀,几条藤蔓从土中钻出,缠住姚诺的手脚往屋里拖行,乌宁问:「上个月让你背的八州特产你背好了没?」
姚诺不服气的不断挣扎,说:「之前就背彩云国历史,再来就是历代君王,背这些有甚麽用啊,反正我都会离开了。」
「人总会犯同样的错,历史也上演着同样的事件。」乌宁控制藤蔓抽姚诺的背一下,说:「我想要教你如何避免犯这些错,难免会用上事例,你甚麽历史都不懂,那我还教甚麽?跟我生活了两年只背这些算你走运。」
姚诺被藤蔓甩到座位上,他揉揉自己被抽疼的背,说:「那就只教我武功就好,那你也不用每个月都来面对我了。」
因为授课的地方是位於室内,地板用木板铺好,藤蔓钻回地底,但这不代表乌宁对姚诺无可奈何,乌宁问:「作为彩云国命脉的蓝州跟红州分别的特产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