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明玉来到来饭堂,刚坐下没多久,另一桌的人夹了几块肉就凑过来,说:「听说茶州又起内乱了,原本就是个没甚麽特长的州,发展都比人慢上许多。」
「这算甚麽谈资,我们都习惯了茶州很乱,不然怎麽会让个连文试都没考过的人去当州牧啊。」与练明玉邻坐的人说:「说起文试,你们还记得我们考进来的那场试,有人的考卷混了大医署覆试的啊?」
「有啊,我的试卷也被混到了,不然怎麽会现在还在这个位置。」这言一出,旁边立刻传出很多嘘声,他又说:「陛下听到这个意外,甚麽责罚都没有,只说是下不为例。」
其中一个人听到是谈及陛下的话题,连忙压下其他人的肩膀,说:「当今陛下不理政事已是定局,虽有耳闻陛下是因为爱好男色才至今後宫无人,霄大师已经在找个能教好陛下的夫子啊。」练明玉淡定地用闲话拌饭,他们所谈及的紫刘辉陛下,可是会每天都出现在府库找红邵可,然後喝完他所泡的父茶才离去,因为跟陛下不熟,每次他来到时,练明玉都是充当布景版而已。
「说回文试,不是有个明明考了榜眼却在数载後转而考武试,又真的让他考上,让人气得不使的蓝楸瑛吗?」有人说:「听大人说,还有另一个奇葩。」
有人抢答说:「是指十六岁就高中状元的李绛攸吗?」
「才没有这麽简单。」那个人摇了摇手指,说:「我是说,那场文试虽然换了试卷,不过还是有把所有答卷批改完,我说的那个奇葩,就是明明报考了文试,却把大医署考卷回答满分,还提出了不同体质的病患,应该作出甚麽调整。」练明玉听到这句,心虚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众人哗然,某人说:「好好的太医苗子不当,来当文官啊。」
「我听大人说,尚医监还亲自邀请那个人转职大医署,不过被拒绝了。」有人说:「尚医监的脸因为这件事还黑了几天啊。」
练明玉听了一轮闲言,吃饱喝足地走回府库。
练明玉才刚踏进府库,就听见里面有人的谈话声,他探头一看,原来是午餐时的话题中心人物,李绛攸跟蓝楸瑛。
练明玉原本打算忽视他们,让他们喜欢待在哪就待在哪,可是又想了想,如果红邵可问起他来,他回答不出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那就不好交待了。
於是,练明玉上前作揖,说:「两位大人好,请问所谓何事?」
蓝楸瑛直接坐着跟练明玉说:「我目前受命保护皇上,不过因为皇上行踪飘忽,听说府库是陛下最常出没的地方,便待在这里了。」
李绛攸站起来回礼,说:「我就只是在这边办公,不会碍到人的。」
练明玉看到他们桌上的书藉,的确是来办公的,於是说:「打扰两位大人了。」
那两个人就天天待在那边,一直待了五天,害练明玉不敢在办公时间来研究自己的事,平常都是多亏红邵可通常在那几个地方他才敢拿出来。
府库的书柜两侧都附有彩绘雕刻,练明玉在那上面动了手脚,相当於现代的监控录像,这两个人如果仅仅是待在这边,倒是相安无事,但是李绛攸三不五时就被蓝楸瑛言语挑衅得大吼大叫,令府库没日安宁,好几次练明玉他都差点没把手上的毛笔给折了。
这天府库又来了一位新的客人,练明玉一扫过去,这位不是红秀丽吗?怎麽穿得这麽雍容华贵,打扮得就像宫里的妃子似,可是现在的皇上可是还没立妃啊。
练明玉还想着要旁观一会,便看到他们跟拿起一本书和提着食盒的红秀丽搭起话来。
「您很喜欢读书?」蓝楸瑛看到红秀丽疑惑的表情,说:「是我失礼了,我是左羽林军将军蓝楸瑛,一旁的是……」
李绛攸接着话,说:「我是吏部侍郎的李绛攸。」态度跟见练明玉简直两个样。
红秀丽大方地回报名字:「红秀丽。」李绛攸一听她姓红露出惊讶的表情,练明玉回想一下,这可能是因为李绛攸的养父是红黎深,红家可是彩云国内彩七家之一,是贵族中的贵族。
「这里的书我可以借来看看吗?」红秀丽眼中带着诚恳,说:「我今後打算好好学习。」
蓝楸瑛不懂为何深宫的女子要这麽努力,於是问:「这是为甚麽呢?」
「为了这个国家啊。」红秀丽像似刚想起来般,将食盒放到地上,说:「不嫌弃的话,请尝尝我做的馒头。」两人各拿了一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