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翻了个白眼：“煤球，你不觉得你挨个带我去一遍会更好？”
搞定了手上工作的梅西笑了笑：“我也想，不过你有时间吗？”
朱旭大笑搂住他挚友：“一次假期去一个地方的时间我还是有的！”
“只要你置办私产的目的不是为了金屋藏娇……”
朱旭坏笑着加上最后一句。
梅西在茫然脸询问朱旭“金屋藏娇”的意思后，当场给朱旭上演了“暴走的煤球”这一出戏。
“藏什么！”
朱旭估计梅西是想说“藏什么娇”，但鉴于他不咋地的语言天赋，只能记住“藏”这一个字的音节。
“要……要那个什么，也是你！”
结结巴巴的梅西讲了半天，好在朱旭懂他的意思，没有让他纠结更久：“你想藏我啊？”
“对！”
梅西疯狂点头。
朱旭撑着下巴，装模作样地沉思很久：“嗯，我很贵的，你养得起吗？”
“我收入会越来越高！”
“但是你的身高呢？”
已经很要比梅西高一点的朱旭笑嘻嘻地伸手做了个比较两个人身高的姿势：“我们两个相比起来，你才是那个‘娇’！”
梅西跳起来掐朱旭的脖子：“猪仔！”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煤球你很高的！”
笑闹半晌，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那会他们在梅西位于巴萨罗那的家中，刚刚在一块打了一下午的FIFA。在梅西拿着朱旭的手机输入地址时，游戏手柄被随意地丢在一边，整个游戏室看上去一片狼藉。
梅西专门隔出来的游戏室拉着厚厚的窗帘，午后的阳光只能从底端的缝隙中悄悄入侵，衬得整个房间分外宁静。
他们很快平静下来，可是当梅西和朱旭再度相互对视，眼神一个交汇后，他俩又都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谁也说不清楚自己在笑什么。很难描述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有些像是一场艰难的比赛终于获胜后，涌上心头的快意，但又没有那么激昂；有点类似一夜好眠后醒来的满足，可又比那更加热烈开怀。
愉悦而默契的气氛维持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朱旭先开口：“煤球，我是说真的。”
他收敛起笑容：“如果你真的……”
他比了一个手势：“到时候我忽然找你肯定也很不方便。”
梅西不假思索地反驳朱旭的假设：“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要是我们不在一块你想来找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哦，我是不是应该帮你配上钥匙，顺便把密码这些告诉你？”
梅西说着说着认真了起来。
有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如果交女朋友会让朱旭觉得不方便的话，那干脆就不交女朋友好了。
反正，和这些比起来明显朱旭比较重要。
但他任凭这念头飘过，不曾抬手抓住它。
“你也太积极了吧！”
朱旭被梅西的说法吓了一跳。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了挠门的声音。
“煤球，你刚刚锁了门？我好像听见法查在挠门。”
法查好样的！
谈话随着梅西的起身而中止，朱旭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朱旭摇摇头，结束这段忽然蹦出来的回忆。
一次假期去一个地方？
我这算不算履行诺言呢？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开头的两个数字已经变成了21。
朱旭单手握着手机，手指覆盖在显示的时间上，迟迟下不定决心。
虽然说他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是现在，朱旭却有些犹豫要不要联系梅西了。
照理说，梅西临走之前那一晚他们该交流的都已经交流过了，他甚至是和东哥一块送阿根廷国家队上的飞机。
但是，四号那天晚上，当朱旭接到来自梅西的电话、当他听着梅西在电话那头说出“好累”时，一瞬间朱旭就生出了一种飞往阿根廷的冲动。
他听得出梅西的语气，那是一种强自装出来的平静。
朱旭知道这并不是梅西不愿表露出真实的自己，梅西只是不想让自己太过担心。
因而朱旭并没有拆穿他，只是顺着梅西的希望，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半个小时。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朱旭想。
我会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