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漆黑的十年,盖勒特以临近百岁的高龄出面和伏地魔正面打了几仗,但每次都让那臭小子跑了。气得盖勒特在纽蒙迦德大发雷霆,搞得圣徒们都习惯城堡时不时震两下了。
“这臭小子是泥鳅吗?!又让他跑了!”盖勒特挥手炸了自己面前的茶几,又在办公室里一通乱砸,好容易平静下来。门口的罗齐尔小姐见怪不怪的端着茶壶走进来,为已经消了气的盖勒特斟好茶。
“格林德沃先生,英格兰南部卢顿郊区,食死徒袭击了一个专门收养拥有魔力被排挤抛弃的孩子的孤儿院。”罗齐尔淡定地汇报着。
“那群疯狗哪都要咬一口,说重点!”盖勒特喝着茶,火气还是没完全平息下去。
罗齐尔拿着文件,一字一句地说道:“闯进孤儿院的有三个食死徒,但,他们被孤儿院院长打出去了。而且根据目击证人的说法,那个院长甚至没有使用魔杖。我们认为,应该尽快转移那所孤儿院。”
盖勒特的注意力却根本没在孤儿院上,“你说院长没用魔杖却打败了三个食死徒?”
“……是的。请问孤儿院……”
“院长叫什么名字。”
“安妮·潘德拉贡。”
盖勒特一口茶呛到了嗓子里。
几乎就是当天下午,盖勒特和阿不思就出现在了那所孤儿院里。其实这是一家私人孤儿院,只是一座农场和两间两层的房子。盖勒特实在没法想象梅林会待在这么有生活气息的地方,而且根据魔法部的资料,这间农场已经存在二十多年了,五年前才在魔法部那争取了个孤儿院指标,挂了名。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进农场里,几个孩子正在羊群里瞎跑,几只壮硕的牧羊犬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带回几只被惊吓跑出群的绵羊。还有几个孩子躲在屋子里,倚着门窗向外偷看。他们似乎都有些怕生,但却没有丝毫被食死徒袭击的阴影。显然,那位潘德拉贡小姐的魔法十分了得,他们进门时就感觉到了围栏上强大的驱逐咒和混淆咒,只是这些咒语并没有对他们起作用。
盖勒特带着审视的目光将农场上下打量了一遍,“安娜的品味越来越差了。”
“这有什么,许多事不需要她自己动手,魔法可以带来许多便利。而且我们还不能确定她就是安娜。”阿不思倒是看着孩子们,慈祥地笑了。
“不是她还能是谁?这世上最擅长无杖魔法的只有我们三个人,而且只要不是高强度战斗,安娜根本用不上魔杖,她对魔力的领悟和控制比寻常巫师强了太多。”盖勒特看着那群孩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还是对这群没法正常讲道理的罗卜头毫无办法,也正是因此,他一直待在国际巫师协会里做顾问,而不是去霍格沃兹教书养老。这事他实在干不来。
他们站了一会儿,一个年长一些的棕发黑眸的小女孩被一群孩子推搡着走出来,她手里还拿着什么,怯生生地在两个老人面前站好,“请问你们是邓布利多教授和格林德沃先生吗?”
“哦,是的。孩子,你怎么知道的?”阿不思半蹲下来和小女孩对视。
“我看到你们很像巧克力蛙巫师卡上的两个伟大的巫师,安妮老师经常给我们讲你们的故事。”小女孩打开了手掌,一张巫师卡躺在他手心里,阿不思和盖勒特两个人的画像在巫师卡里和他们本人面面相觑。
是的,他们两的巫师卡是合在一起的,这可是盖勒特入股了蜂蜜公爵之后的杰作。哦,他还命人把梅林的画像换掉了。自那以后,巧克力蛙的销量猛增,女巫们被梅林的新形象迷的神魂颠倒,连是不是史实都顾不上了。
阿不思和孩子聊了一会儿,很快打成一片。他们又进屋等了一个小时,安妮·潘德拉贡才提着一摞文件珊珊归来。她和照片一样有着一头黑发,相貌平平,却不像个四五十岁的人,年轻的有些异常。但她的那双眼睛,几乎要变成白色了。
安妮看到了他们俩,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轻声细语地把孩子们送上楼,用魔法泡了一壶蜂蜜茶。
“坐吧。”潘德拉贡小姐毫不见外,丢下文件往沙发上一摊,吐糟道:“这年头的魔法部可真是够烦人。”
盖勒特也不见外,问道:“魔法部整个被伏地魔控制了,你袭击了食死徒,他们肯放你出来?”
“打出来的。”安妮摆了摆手,“我得把这地方藏起来了。伏地魔这样你们还能忍?”
“当然不能忍!”一提到这,盖勒特的脾气就上来了,“但是那臭小子比蛇还滑溜,又怕死,不敢正面刚,灵魂还是切片状的,怎么杀!”